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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藍媽媽。(一筆劃掉)
親愛的洛琪希。
你的來信我前天收到了,但是這兩天事情有些多,所以耽擱回信了。
這樣的話,或許會晚兩天收到?路上要是運氣不好趕上下雪
可能會耽擱更久
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不。
你還是怪我吧。
畢竟,這樣你就可以多寫一些字來看。
幾個月才有一封的信,間隔時間有些太久了。
請務必多寫一些。
我喜歡看。
—
關於基列奴的呆和你的冒失,我確實有些描述不當,因為它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含義。
與其說你的冒失更有魅力,倒不如說
因為是你。
冒失才有魅力。
畢竟無論塞妮絲夫人,又或是叔父,都曾將在你身上將冒失作為褒義的形容。
但這個詞本身毫無疑問是貶義。
請保持‘冒失’。
下次見麵。
請當麵對我生氣。
拜托了。
—
說起夏日夜晚那場襲殺,屍體的痕跡我早已經遺忘了。
地獄炎彈?好像是有一個.額,好像是有個扔火球的被我一刀砍了。
他長什麼樣來著
抱歉,記憶確實有些模糊了。
但,先彆生氣。
與其說,那晚你回頭找我的記憶模糊。倒不如說,是離開事發現場後的畫麵讓人過於印象深刻了。
以至於之前那平平無奇的襲殺格外無趣。
夏日的夜晚,風在皮膚上流動,水球魔術的流水聲,水流澆在頭上的涼爽感。
還有你的手。
現在想想,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卻讓人無法忘懷。
我很清晰地記得,當時我的身上全是屍體燃燒的味道,你也知道,感流奧義對信息的感知就是這麼敏銳。
但同樣清晰的味道還有一種。
你的頭發上,總有一股你常用的木梳的獨特木質香味。
那是什麼木材做成的?
又或是一種香料原材麼?
我判斷不出來。
但當時,在這種味道的環繞下。
有一點感覺卻尤為明確。
我身上的屍體燃燒的味道越來越淡,而你那種木質香味卻越來越濃。
你要是看了我這句話,肯定又要說我在說一些撩撥女孩子的話。
不是。
我是真的這麼認為。
這一次我沒有喊你藍媽媽,說的話沒有一絲一毫的調侃。
請你相信我。
—
說起魔物的形容。
如果用赤龍那種東西來形容我的話.
那在我眼中,你是什麼魔物呢?
我想了想。
感覺不會是動物類。
應該是植物類。
再具體一點。
赤龍山脈腳下,被大雪掩埋的賽卓絲魔物。
你應該見過。
它們並不像其他植物類魔物擁有那麼大的體型,那麼具有威懾力,樹乾纖細,如同針一般的奇怪樹葉,被雪覆蓋時,甚至其中體型小的,甚至比我身高還低。
你知道麼?
它們在冬日時分,身披白雪,看起來十分冷漠。
你知道麼?
相比其他的樹木,它們又顯得那麼嬌小。
完全衝淡了魔物很可怕這種固有認知。
甚至於襲擊人的時候都帶著一絲張牙舞爪的姿態,卻又那麼無害。
很反差,不是麼?
說到這,我又想起了布耶納村山坡上那棵樹,想起了你結結巴巴半天才說出來要我把你的名字也刻在樹上的場景。
還記得當時我一直去求魯迪給我來一發治療術,結果大都是由你搶著對我釋放出來。
真是
讓人根本忘不掉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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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帕庫斯的教育方針。
我說過很多遍了,教育方針的核心就是——給他尊重,那麼他也會尊重你。
尊重是相互的。
然後,隻需要儘好一個教師的職責就好。
讓花作花,讓樹成樹。
假以時日,他可能會成長到你都不敢相認的程度。
每個人都難免有些缺點,或者一些為了掩蓋自己的不甘,惶恐,刻意擺出一副‘強大’的姿態。
作為在西隆中外貌與能力都不受重視的王子,我想這才是他的性格底色。
而刻意表露出來的‘強大’,那也隻能是借由猥褻宮女,來獲得這種讓自己能貌似‘強大’的機會。
但毫無疑問,這是不對的。
他需要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