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可真是關心將|軍,這大半夜的還親自去采藥,將|軍要是知道了,肯定感動得不得了呢。”伶月在屋子裡準備著藥膳的食材,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頭也不回地打趣道。
“咳咳。”
許綰就知道伶月是個嘴上沒把門的,本想著比陸亦琅先進屋讓她退下,結果還是晚了一步,隻能紅著臉輕咳一聲算是提醒。
伶月意識到不對勁,回頭一看,就見許綰身後站著陸亦琅,嚇得差點將手裡的菜刀扔出去,“將|軍恕罪,奴婢不知您也在……奴婢這就告退,”
說著,就朝屋外走去,臨走前,還不忘偷偷朝許綰眨了眨眼,用口型無聲道:“姑娘,加油!”
許綰被她這一舉動弄得更加羞赧,低下頭不敢看陸亦琅,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陸亦琅似乎並未注意到這些小動作,看了眼屋內擺放各種食材藥材,不由問道:“這些都是你準備的?”
“是,奴婢想著將|軍的傷還未痊愈,就想多準備些藥膳,希望能幫您儘快恢複。”許綰點點頭,神情十分認真。
陸亦琅心中某處驀地多了分柔軟,沉聲道:“辛苦你了。”
許綰搖搖頭,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紅暈,“不辛苦,隻要將|軍能早日康複,奴婢做什麼都願意。”
陸亦琅看著她,正想說些什麼,肩上傷口忽而發痛,不由皺了皺眉。
許綰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關切道:“將|軍,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陸亦琅點了點頭,任由她扶著上了床。
翌日,天還未亮,陸亦琅就醒了,見身邊人兒還睡著,輕輕起身,回了軍營。
就在他離開的瞬間,許綰緩緩睜開了眼睛,清清澈的眸中沒有絲毫睡意,顯然早已醒來多時。
要讓陸亦琅將她記在心間,討好和示弱缺一不可。
許綰起身洗漱,本想叫著伶月再去趟山裡,可喊了半天都不見人影,正準備出門查看時,就見喜桃穿著伶月的衣服走了進來。
“你把伶月怎麼了?”許綰心下一驚。也顧不得來人的身份急切問道。
“呦,你這主仆情深,戲碼演得還挺足,可惜啊,你就不怕你自身難保嗎?”喜桃冷笑一聲,眸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慢悠悠地拿出支筆在手中輕輕摩挲。
頓了頓,目光如刀般刺向許綰,“你要是再懷不上孩子,就彆想見到你弟弟了,長公主可沒那麼多耐心等你。”
許綰目光死死盯著喜桃手中的那支筆,那是弟弟五歲生辰時父親送的,是他最珍視的東西,平日裡都舍不得拿出來的。
這是明晃晃的在威脅她!
“喜桃姐姐,您誤會了,其實,其實我已經有了身孕,隻是時間太短怕有意外,就未曾聲張罷了。”許綰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強迫她冷靜下來,勉強擠出絲笑意解釋道。
喜眉頭一挑,帶著質疑的目光直視許綰,咬牙切齒地質問道:“哦?是嗎?那為何軍醫未曾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