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幽暗深邃的地牢中,寂靜的走廊裡閃著點點燭火,天花板上潺潺滴下的水珠,在坑坑窪窪的地麵上,激蕩起一個個隱晦的水花,
這種冰冷的環境,讓兩側牢房中關押著的犯人,感到十分壓抑,隻覺無名的恐懼籠罩在心頭,
“啊!啊!啊~~~”
在地牢的最深處,一道厚重的大門虛掩著,從門縫透出淡淡的黃色光芒,並且伴隨著陣陣哀嚎,其淒慘程度,讓聽到此聲的犯人們心中發寒。
屋內,三名男子圍坐一團,而那淒慘的聲音,就是從其中一個男子口中傳出,也不知他到底是受到了何種折磨,才能發出如此痛徹心扉的嘶吼。
“啊!要不起~”
口中哀嚎聲不斷的男子,手中握著僅存的兩張牌,抓牌的手指微微泛白,翻了翻自己那雙暗淡無神的死魚眼,滿含威脅的盯著眼前的兩名男子,
“額銀大哥,5也要不起?”
剛剛丟下一張5的憨厚男子,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5已經是自己手中最小的牌了,實在再沒有什麼法子放水了。
“二郎,你.好!”
宇智波銀猛猛的撓了撓自己那頭蓬鬆的卷毛,隨即將目光移向場內的另一個人,眼中的威脅之色更盛。
“那個.銀大人,你剩下的兩張,不會是對子吧?”
手握一把飛機的宇智波呂差,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好牌而興奮,反而一副苦相的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出聲詢問道,
“.”
但宇智波銀並未回答,但是從他那雙注入神采的死魚眼中,宇智波呂差看到了一絲生的希望,隨即心中大定,抽出手中最大的單牌,拍了上去,
“王!二郎你要不起吧?”
“要不起!要不起!”
手裡還捏著僅剩四張2的宇智波二郎,連忙點頭稱是,同時暗暗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我也要不起。”
宇智波銀撇了撇嘴,示意對方繼續,
“嘿嘿,對4!”
滿懷信心的將手中的飛機拆開,丟下最小的兩張4,宇智波呂差的老臉上,硬是擠出一朵菊花般的笑容,
終於可以讓銀大人贏一把了!
“.”
“要不起。”
宇智波銀臉色極為難看,緩緩吐出的三個字,瞬間硬控了全場十秒,
完了!
宇智波呂差兩眼一黑,銀大人到底拿的什麼牌,不是說好是對子嘛?
“NND,不玩了!”
十秒過後,一臉黑氣的宇智波銀,將手中被捏至變形的兩張牌往桌子上一丟,罵罵咧咧的起身,一腳踹開辦公室的大門,消失在地牢黑暗的走廊中。
“呼~好險,差點以為銀大人要發飆了。”
長籲了一口氣,宇智波呂差露出了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那裡差點就怠機了。
“呂差大哥,伱有沒有發現,銀大哥這段時間有些暴躁?”
一旁,露出同樣表情的宇智波二郎,在等到宇智波銀走遠後,才悄聲詢問身邊一臉冷汗的宇智波呂差。
“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嘛?”
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宇智波呂差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對著身邊的宇智波二郎翻了白眼,繼續說道,
“你沒發現嘛,這把打完就該清賬了,銀大人為了賴賬,裝的可真是辛苦~”
“哈?那剛才的那股氣勢?”
後知後覺的宇智波二郎,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腦殼,回憶了一下宇智波銀剛才身上散發出噬人氣息,小心的提問道,
“你不會以為,銀大人真的是靠裙帶關係,才當上典獄長的吧?”
跟隨宇智波銀多年的宇智波呂差,現在已經是精英隊長級彆的人物,但即便如此,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看不透自己上司的深淺,
看不透=打不過
“啊?不是嗎,族長大人不是挺溺愛銀大哥的嘛?”
“二郎牢弟,慎言!”
聽到宇智波二郎的發言,宇智波呂差心中一緊,連忙出聲阻攔,但為時已晚,隻見虛掩著的門縫傳進一句冷冷的話,
“二郎,你的典藏沒了。”
“啊!不要呀,銀大哥,那可是我的命啊!”
沒想到宇智波銀走了這麼久,竟然還在偷聽二人的對話,相較於宇智波呂差的慶幸,宇智波二郎心如死灰,當即跪在地上,扯著嗓子大聲求饒,
那淒慘的聲音,比剛才傳出的更勝一籌,讓牢房中不明真相犯人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哼!區區一個二郎,也敢編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