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血腥的畫麵之中,虎杖香織將其剛剛打開的7個器皿放在一旁,將裡麵的一枚枚胚胎取出,一個個塞入脹相的身體內。
最後,這一枚乾枯的手指,就仿佛是釘子一般,直接將所有的胚胎徹底釘入脹相的身體。
將一切都做完之後,虎杖香織輕輕地拍了拍手,其手掌上的血汙瞬間結塊然後脫落。
隨後,她像是欣賞一個剛剛完成的藝術品一般喃喃自語:
“赤血操術,加上宿儺的手指。”
“脹相,等你徹底吸收了其他七相的力量,再獲得宿儺一根手指的咒力,那麼,在當前的咒術界,就算是五條悟應該也不是你的對手。”
“隻要不碰上五條鳴,基本上,你和裡梅的組合已經能夠算是無敵……”
虎杖香織看著脹相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恢複著,對此,她沒有任何驚訝。
畢竟是特級咒靈,還擁有著宿儺的力量,如果做不到這一點,才讓她感覺到驚訝呢。
對於脹相的目標,虎杖香織一直是清楚的,不過,自己加茂憲倫的身份,以及九相圖其他7個的蹤跡,他不可能讓脹相知道。
作為當前自己使用起來最為順手的工具,她如何能夠讓其掙脫束縛獲得自由呢。
“媽媽,你剛剛為什麼要割破我的手啊?”
虎杖悠仁歪著頭看著虎杖香織,不知道為什麼媽媽要將自己的血液滴到眼前這個大哥哥的身上。
麵對著血液,虎杖悠仁沒有一點恐慌,反而是滿臉的好奇。
“沒事的,悠仁,你的血液對於這個大哥哥很有用的。可以救這個大哥哥的!”
“這樣子麼?好的,那悠仁多流一點給他吧。”
……
脹相睜開雙眼,此時此刻的他處在無儘的血河之中。
虎杖香織的所作所為他並不知道有什麼用處,但是,他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這裡並不是現實,更像是自己的精神世界。
他就這這樣隨波逐流,順著血河不斷地流淌著,這血河之中的暖意讓他感覺到一股親近。
好像是自己的兄弟們都圍繞在自己的身周。
又像是自己徜徉在母親的懷抱之中,內心充滿著安寧。
在這股力量之下,脹相不斷地變強著,融合了一個又一個力量的源泉,直到遇到了一股暴戾的能量。
他猛地睜開眼,看到了一個一片由屍骨堆積而成的高台,在高台之上,便是令他身體開始顫栗的威壓,此時此刻,他甚至連頭都無法抬起來。
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戰栗。
會死,隻需要對方的一個念頭,自己就會死掉。
哪怕是麵對著虎杖香織,脹相都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恐懼,但是,眼前這個未知的存在,自己竟然連抬頭看他一眼都做不到。
這是誰?
能夠讓身為特級咒靈的自己,一動不能動?
脹相低著頭,一截手指在地上的血河之中浮現,乾枯的手指很難看,但是,卻是與高台之上的氣息一致。
在這一瞬間,脹相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個名字,那個能夠被稱之為詛咒之王的名字。
兩麵宿儺!
自己為什麼會遇見兩麵宿儺,為什麼自己能夠看到兩麵宿儺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