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瞬一站在一旁,作為劍術宗師的直覺讓他立刻意識到了這種能力的可怕之處:——【完全的感知控製...這已經超越了普通的幻術範疇。如果是在實戰中遇到這種能力,就算是經驗豐富的劍術師也會瞬間失去方向感。】
“咒術和劍術的完美結合,”五條瞬一緩緩說道,“或者說,是星漿之力與斬魄刀的共鳴產物。”
夏油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確實,這種能力的特點很符合星漿體的本質。扭曲、顛覆、混沌...但又在混沌中保持著某種奇特的秩序。”
“要不要試試看?”五條鳴的提議打破了短暫的沉默,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幾人,“當然,會控製在安全範圍內。畢竟,了解逆撫的極限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五條悟幾乎是瞬間就站了出來,他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活躍起來:“當然要試試,這種有趣的能力,不親身體驗一下怎麼行。”他看向天內理子,“就讓我來當第一個實驗品吧,怎麼樣?”
天內理子有些猶豫地看向五條鳴:“但是...五條悟前輩的六眼...“
“正因為是六眼,才更有實驗的價值,”五條鳴平靜地說道,“我們需要知道逆撫的能力是否能夠影響到特殊的瞳術。”
家入硝子溫和地拍了拍天內理子的肩膀:“沒關係的,理子。這確實是必要的訓練。而且,通過這樣的實驗,你也能更好地理解自己的力量。”
“我也加入,”夏油傑上前一步,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研究者的光芒,“作為咒靈使,我很想知道逆撫的能力對咒靈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禪院直哉和禪院慎介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也走上前來。——【即便是對五條家有所抵觸,但不得不承認,】禪院直哉暗自思忖,【這種前所未見的力量確實值得研究。】
——【這就是五條家的底蘊嗎?】禪院慎介看著五條鳴平靜的側臉,【僅僅是一把斬魄刀,就能讓一個普通的女高中生擁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天內理子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流動的星漿之力和逆撫的共鳴。她舉起斬魄刀,刀身的幽藍光芒愈發明亮:“那麼...我開始了。”
刹那間,整個鍛造屋的空間仿佛都扭曲了。金色的符文在空中流轉,與逆撫的幽藍光芒交相輝映,形成了一個奇特的領域。五條悟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等他再次睜開眼時,眼前的世界已經完全變了樣。
——【這種感覺...】五條悟下意識地舉起右手,卻發現在視覺中動的是左手,【有意思,就連六眼都無法完全看破這種錯覺。不,或許不應該稱之為錯覺,而是一種更本質的感知扭曲。】
“怎麼樣,悟?”五條鳴問道,雖然他已經從弟弟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
五條悟難得地露出了認真的表情:“超出預期了。即便是六眼,也隻能看到這種扭曲的本質,但無法完全免疫其影響。”他試圖向前走一步,卻不由自主地歪向一邊,“就像是在一個完全顛倒的世界裡行動。”
家入硝子也陷入了逆撫的效果中。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療咒術師,她對人體的了解堪稱專業級彆。但此刻,就連她引以為豪的醫療觸覺也完全被混淆了。
——【太可怕了...】
家入硝子的額頭滲出冷汗,一向溫和的麵容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如果在戰鬥中遇到這種能力,就算是最精準的治療術式也會變得異常困難。因為完全無法確定真正的受傷位置...】
“硝子,你的感受如何?”五條瞬一問道。
家入硝子深吸一口氣:“作為醫療咒術師,我必須說...這種能力在某種程度上比直接的攻擊更加危險。它不僅影響戰鬥力,更會乾擾到救援和治療。”
夏油傑一直在嘗試適應這種感覺,他小心翼翼地向前邁出一步,卻還是差點失去平衡。在逆撫的效果下,他完全無法判斷自己的位置和方向。就連咒靈的氣息也變得混亂不堪。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視覺欺騙了,】
夏油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震撼。
——【而是對整個感知係統的顛覆。如果再配合星漿之力的話...恐怕就連特級咒術師也會陷入混亂。】
禪院兄弟的反應更加直觀。禪院直哉已經不得不扶住牆壁才能保持站立,而禪院慎介則乾脆放棄了移動,選擇靜立原地。
“這種程度的混亂...”禪院直哉咬著牙說道,“已經完全超出了普通咒術的範疇。”
禪院慎介點點頭:“難怪五條鳴會選擇鍛造這樣一把斬魄刀。這確實是最適合星漿體的能力。”
就在這時,五條熊焰帶著五條瞬一走進了鍛造屋。看到眼前的場景,老族長渾濁的眼睛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僅僅是一個未經修行的少女,就能讓五條悟都感到棘手...】
五條熊焰的目光在天內理子和五條鳴之間來回移動。
——【這就是你選擇的道路嗎,鳴?用斬魄刀來引導星漿之力,確實是個絕妙的主意。】
五條瞬一作為劍術宗師,他的直覺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敏銳。此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逆撫真正的可怕之處:
——【這種顛倒不僅僅影響表麵的感知,更重要的是,它是如此的自然,以至於讓人完全無法適應。就算知道這是一種錯覺,身體也會不由自主地按照錯誤的方向行動。這已經不是普通咒術能夠達到的境界了。】
“如果要對天內理子進行評級的話,”五條瞬一突然打破沉默,“以逆撫現在展現出的威力來看...”
“至少是二級咒術師,”五條熊焰接過話頭,他蒼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震撼,“僅憑這一擊之力,就已經達到了這個水準。要知道,就算是天生的術師,沒有經過長期的修行,也很難達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