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翠、穀青皆是正色點頭,她們都明白這是關乎自家娘娘性命的大事,自是不敢輕慢。
李嬤嬤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出去讓人去小廚房給自家娘娘拿點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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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枯黃的樹葉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澤,映照著整座皇宮。
此時,陽光正好,也恰是早朝散朝的時候,
今日早朝算是自攝政王還政之後的第一次早朝,
但不巧的是,今日攝政王並沒有來上朝,而是告了病假,頗顯出了幾分被迫放權後的失意;更巧的是,昨日還在朝上率領百官的宰相,回去之後也病倒了。
而昨日小皇帝拿到玉璽後,便給趙蘇木升了官,
是故今日趙蘇木穿著一身大紅官袍、虛束青綾綴玉革帶,身姿挺拔的站在了最前排,儼然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散朝之後,趙蘇木心情頗好的逛到了禦花園,他以一種近乎主人的姿態,挑剔著園中的花草、布局,心中暗自盤算著以後要如何讓人改建……
正當他沉浸在想象中時,,趙蘇木突然聽見一道飽含著思念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趙郎。”
這道聲音的主人正是木槿,她今天從角門偷跑出來的時候,早朝還沒有散,
她就在禦花園裡找了個他平日裡喜歡待的地方等著他,果不其然就讓她給等到了。
但在看到趙郎穿著一身大紅色官袍,款款而行的模樣,
木槿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樸素的宮女裝扮,有些自慚形穢地不敢上前,躊躇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叫了句,“趙郎。”
趙蘇木聞聲望去,下意識地勾出了一個俊朗的笑容,“槿兒。”
像是被這抹笑容所蠱惑,木槿快步上前,“趙郎這身真是好看,我都有些不敢認了。”
趙蘇木如以往那般溫柔的把她抱在懷裡,唇角勾出來的笑容卻早已放了下來,“你不是陪著聖母皇太後娘娘一起被禁足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他說話的語氣雖然依舊關切,但卻透著股不耐,趙蘇木本以為她跟著聖母皇太後娘娘被禁足在慈安宮中,他也就不用再敷衍著應付她了,
都把她拋在腦後了,誰能想到她竟還能跑出來。
木槿卻並未察覺到趙蘇木的不耐,依偎在他懷中,沒有絲毫防範地將自己偷跑出來的目的都告訴了他。
趙蘇木聞言,眉頭微蹙,聖母皇太後娘娘畢竟是皇上的生母,皇上如今又已親政,定會找時間將聖母皇太後娘娘放出來,
這兩日隻是因著才親政、有些忙亂的緣故,還沒想起來罷了。
若木槿一會兒真去求到皇上跟前,不用她多說什麼,皇上定會將聖母皇太後娘娘放出來。
但這並不符合他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