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看著好像突然亢奮起來的陳長通,默了。
單純,太單純了。
這一看就是沒經曆過現代職場的毒打。
老板的稍微一點關心就感動得不得了,恨不得為老板肝腦塗地。
“侯爺,我先告退!”
陳長通雄赳赳氣昂昂地出去給程晚辦事去了。
程晚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金金,等我見了我娘,記得提醒我,跟我娘說給陳長通發筆獎金。”
很好,良心不痛了。
府試與縣試的考試內容差不多,也是考五場,不過與縣試是由各縣組織、最大主考官是縣令不同,府試是由各郡組織、最大主考官是郡守。
臨近府試開考前的這十天半個月,朔陽城裡湧進了來自安陵郡各地的考生。
一時之間,朔陽城裡熱鬨非凡。
程晚的隨意樓這幾日也可謂是門庭若市、顧客盈門。
可以預見,待鄉試時,整個涼州考舉人功名的學子都來朔陽,該是何種盛況。
四月二十一日,府試開考。
天已大亮,程晚和江時度四人正拎著考箱在隊列裡排隊等待進考場。
附近總有各種眼神落在程晚身上。
這裡有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程晚,不過倒是都聽說過程晚。
畢竟天下第一位女官,第一位女侯爺,這個消息傳播的範圍是很廣的。
程晚對於這樣或那樣的眼神毫不在意,她此時隻在意一件事。
“大人,張方海夾帶了紙條,欲考場作弊!”
一石激起千層浪。
眾人驚愕不已地看向程晚,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
還有,張方海是誰?
張方海正在接受衙役的檢查,他本就心虛緊張,此時更是心跳如擂鼓,臉色煞白,被嚇得連牙齒都在打顫。
“我……我沒有!昭平侯含……含血噴人!”
程晚推開排在她前麵傻愣愣的江時度,靠近張方海“若你沒有夾帶紙條企圖作弊,那你哆嗦什麼?怕什麼?”程晚唇角上翹,眼神冰冷“張方海,你額頭的冷汗都要滴下來了。”
張方海本能地抬起胳膊用袖子蹭了蹭額頭的冷汗,嘴硬道“我……這是被……被你氣的!昭平侯,你我互結互保,你怎麼能如此汙蔑於我!”
“就是因為本侯與你互結互保,所以本侯才要在進考場前舉報你,否則你在考場中作弊,豈不是要將我們四個拖下水!”
程晚此言一出,江時度三人神色一凝,齊齊看向張方海,眼中帶著懷疑。
“昭……”
“大人,張方海到底有沒有企圖夾帶紙條進考場,一搜便知!”
程晚直接打斷張方海的扯皮,向負責考場外秩序的大人微彎腰拱手,嗓音堅定。
夾帶紙條進考場,此事非同小可。
沒人敢不當回事。
“搜!已經搜過的東西再檢查一遍!
除此隊五人之外的考生,繼續排隊進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