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也是感冒了嗎?”秦迎夏抬手摸上她的額頭,“讓我看看發燒了沒有…”
虞枝枝沒摘口罩,她的嗓子啞的不成樣子,“一點點低燒啦,迎迎你彆擔心,你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她一個人在宿舍,一覺睡到下午,頂著昏沉的腦袋從床上爬起來去廁所,路過陽台時被冷風吹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才意識到自己也中招了。
秦迎夏:“我沒事的枝枝,已經好了很多了…”
“那就好,那天晚上真是把我們嚇到了,你是不知道當時你燒的多厲害,還好沒事,幸虧靳酌來得及時…”
靳酌適時出聲,問她,“謝遲送去的感冒藥和消毒酒精你們都用上了嗎?”
虞枝枝點頭,“都用了,但是無奈病毒這家夥無孔不入。”
秦迎夏從進來時就看了一圈,沒發現謝遲的人影,“枝枝你一個人來醫院的嗎?謝主席呢?”
被問到謝遲,虞枝枝的眼神開始閃躲,說話也支支吾吾,“…我我生病叫他來…還是算了…我燒的不重自己能行…”
謝遲是那麼討厭吃藥的家夥。
這要是被傳染了指不定得嚎成什麼樣呢…
她可不想哄。
秦迎夏和靳酌對視一眼,沒再繼續說下去。
“我出去接兩杯熱水。”靳酌從桌上拿了兩個一次性紙杯就出去了。
“枝枝我在這陪著你。”
虞枝枝笑了,“咱倆都是病號了嚶嚶嚶~好姐妹有難同當!”
秦迎夏將口袋裡的迷你暖手寶塞給她,又盯著她的吊瓶看,隻剩一點點了。
靳酌離開輸液室就給謝遲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酌哥,這大周末的,不陪著秦學妹,居然舍得分出寶貴的時間給我了嗎?酌酌我就知道咱倆世界…”
“嘖。”
靳酌嘖一聲,謝遲就老實了。
“虞枝枝在醫院掛水的事兒你知道嗎?”
謝遲那邊一陣劈裡啪啦的響,像是他從椅子上翻下來的聲音。
“哪家醫院啊!枝枝情況怎麼樣了?嚴不嚴重啊?她沒和我說啊…她怎麼不告訴我…想哭!”
靳酌忍笑,“麻溜兒過來吧,當著她麵兒哭會事半功倍。”
他掛了電話,給謝遲甩了個定位過去。
靳酌端著兩杯熱水回到輸液室,遞到兩個女孩手裡。
虞枝枝捧著手心的熱度,心裡暖暖的,“我真沒事兒,學長你趕緊帶著迎迎回吧,她還生著病呢…”
“不急。”靳酌回道。
秦迎夏也點頭,“是啊枝枝,你一個人在這我們也不放心啊,還是在等等吧…”
等?等什麼啊?
虞枝枝隱隱約約有了點猜測。
她覺得自己彆扭的很,心裡想著謝遲能陪她,又怕他過來會被自己傳染。
虞枝枝是個彆扭的姑娘,恰巧謝遲是個直來直去的男人。
沒過多久,走廊裡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下一秒,謝遲氣喘籲籲地出現在輸液室門口,他的發梢淩亂,呼吸也急促,“枝枝我來了,我來了…”
傻子。
虞枝枝驟然濕了眼眶。
這可是八樓,謝遲這家夥肯定是一口氣爬上來的。
傻的連等電梯的時間都不肯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