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副不知悔改的表情,新城無奈地輕撫額頭,很顯然,楊桐讓他頭痛了,而且還是十分,百分,千分,萬分頭痛的那種。
第一次覺得這家夥的闖禍能力已經強大到了爐火純青乃至於到了變態的地步。他想,他的好好考慮考慮到底要不要請她去參加真由美的訂婚典禮了,萬一這家夥闖點什麼禍的話……
“去道個歉吧。”還是不想真由美的事了,先把疾風這邊給解決了吧。新城這樣想著,放下手看向楊桐“疾風人不錯,不會為難……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誒?新城?”
“……”新城臉色一黑,這家夥居然在彆人說話的時候走神,真是太不禮貌了。
收回飄遠的思緒,楊桐很正經地點了點頭“我有很認真的在想。”
“哦?在想怎麼賠禮道歉嗎?那就好,疾風看上去並不是那種肚量小的人,我想……”
“我在想怎麼把責任推到彆人的身上,”楊桐雙眼亮晶晶地開口,打斷了新城的碎碎念。然後沒有理他,抬腳就往車庫走去,一邊走一邊咕噥著“野瑞?算了,還是大古好了,那家夥笨。”
雖然咕噥的小聲,但新城還是聽見了,臉色頓時黑得不能再黑,這個小混蛋……真是死不悔改!要是疾風查到了,看她怎麼辦!
那楊桐完全沒辦法的新城無奈著,然後跟上了楊桐的腳步。
東京綜合醫院裡,淡淡的消毒水味,燈光下的白牆,醫生護士在醫院進進出出,多是為了照顧病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身影在視線裡交錯而過。
沙~
翻過紙張的聲音響起,男人放下手裡的報子,轉頭,看向斜對麵的一個辦公室,眉眼微斂,目光看似平和卻暗帶幾分銳利。
而在那邊,一個穿著白色醫護服的男人正在書寫著什麼,薄唇微抿,輪廓分明,看上去竟有幾分淩厲的味道。
忽而,手下書寫的動作一頓,男人驀地轉過了頭,犀利的目光倏然間躥到了這個病房裡,但卻什麼都沒看到,眉梢不由得一皺,“沒人?”可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石原,那間病房裡住著的是什麼人?”頭也未回地開口問身後正在整理文件的石原護士。
聽到他的話,石原走到了窗戶邊,看向那個毫無動靜的病房,想了想,恍然道“哦,是院長的兒子,叫什麼石堀什麼的,我沒太記得請。”
“是嗎。”加藤皺起了眉,石堀?這個姓氏……有些熟悉。
空氣,在加藤的沉思中變得安靜了下來,斜對麵的病房裡,石堀光彥躺在了床上,嘴角冷勾,眉眼微眯,陰冷的寒光在眼底稍縱即逝。
“沒想到,諾亞居然把這個家夥留在了這裡,為了滅掉我本尊,還把兩個家夥留在了海底,就這麼舍得嗎?嗬~”
嗡~
不屑的語氣剛落,空氣突然變得扭曲起來,房間裡的光屏障微微顫了顫,而後,出現了一個紫色的光,並漸漸擴大,而後魔神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石堀大人,東西拿回來了。”說著,將那兩顆紫水晶遞給了他“基裡艾洛德人已經試過,沒用,好像是假的。”
“假的?”石堀光彥挑了一下眉,伸手接過他手裡的紫水晶拿到眼前仔細地看著。這兩顆水晶並沒有什麼特彆的。
如果一定要算特彆的話,就是裡麵雕刻的人物了,一顆裡麵的是楊桐,連另一顆則是加庫瑪兄弟,都是大笑的卡通模樣。
但在人物的最底下,分彆刻著和r,楊桐的是,加庫瑪兄弟的是r。
“嘁,原來不過是兩顆玻璃珠子而已。”感受不到其中蘊含什麼力量,石堀光彥臉色一沉,啪的一下將兩顆珠子扔進了垃圾桶,該死,本尊到底把心核藏在了哪裡?還是說……
被諾亞移動過?
那也不可能,如果能移動的話,諾亞就直接取出來了,怎麼可能隻是移動而已?
百思不得其解,石堀光彥真恨不得回到過去好好問問本尊。
另一邊,楊桐開著自己的小吉普回到了家,後麵跟著的夏洛克車裡的新城也走了下來,叫住了楊桐“未成年。”
“嗯?”
“下周是真由美的訂婚宴,記得要來,還有……”說著,用手裡的頭盔指了指她“不準在訂婚宴上闖禍,不然,我揍死你。”
“嘁!”相當鄙夷地冷嗤一聲,楊桐以一副‘就你那小身板還不夠我揍’的表情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新城“就算你求我闖我都不闖。手下敗將,我不揍死你就算好了。”
“嘿,你這個小混蛋,”看著對麵那個一臉狡猾的小鬼,新城真是恨不得撕了她,忿忿地咆哮“新年大會上最好彆落到我手裡,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新年大會?”楊桐進屋的腳停滯在半空中,她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了。於是,立馬收回腳,轉身,看向新城“什麼是新年大會?好玩嗎?”
“啊,忘記你是新人了。新年大會當然好……”說到這裡,新城目光突然轉到了楊桐的身後,臉色倏地一變“疾風,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這話,楊桐渾身一僵,一股涼氣突然從腳躥到了頭,所過之處,汗毛儘數乍了起來。(未完待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