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2團全部被拉到了草原上。
不是在眼前草原上,他們得拉到幾百公裡外的另一個演習場。
一路上,士兵們的心幾乎都一個勁地跟著搖搖晃晃的車廂晃著,中國兵大部分人沒離過營的時間都是按年頭算。
所以,這種全副武裝的演習,總是從骨子裡感到新鮮激動。
萬噸的裝備拉進山,國慶戰備,溫帶森林、山地,海拔2100米,氣溫平均二十一點五攝氏度。
鋼七連就是這次演習的先鋒連。
在運兵車廂的震顫聲中,伍六一這些習慣長途旅行的人已經開始找地方睡覺打牌。
白鐵軍砸吧嘴巴靠著甘小寧趕緊睡覺。
甘小寧跟成才他們打著撲克牌。
“班長,這次演習拉開的陣仗這麼大啊?已經駛離了我們的駐紮區了。”甘小寧扔出一個王炸開口問道。
伍六一也露出了新奇的表情,“確實有點不對勁,整個團被拉出去了,而且是重規模的演習,我看連長臉色凝重的很。班長你有沒有什麼透露的?”
他們雖然都在風輕雲淡的打牌,可內心都覺得沉甸甸的。
太突發性了。
而且是如此規則的大集體運轉演習。
這種大陣仗的演習,哪怕是伍六一這種老兵都忐忑不安。
“不該問的彆問,都睡覺!”史今冷冰冰的嗬斥。
成才瞥了一眼,照舊給其他的兵派發香煙。
隻不過從春城換成了哈德門。
上次的疏遠被他用香煙給拉近了。
沒有人在表麵上冷冰冰的疏遠他了。
其實他是這麼認為的。
他是處了整個七連一半的人,見麵都能笑著打招呼的那種。
軍車最終換成了火車。
封於修有些恍惚。
他入伍參軍的時候也是跟著裝坐火車來的。
這次大演習,也是坐著火車去的。
各種機動車,坦克,裝甲車,甚至高射炮都被裝到了火車上。
“媽媽啊,這是鬨哪樣啊?我滴個老天爺啊。”白鐵軍看呆了,家鄉話都飆了出來。
封於修驟然覺得一股子寒毛從後背紮起。
重兵重甲,這種大規模的現代演習他是第一次碰見。
如此規模的戰爭現役演習,會迸發出何等的場麵。
光是想想都覺得寒毛豎立,全身發顫。
這不是廝殺單挑的腎上腺的生死危機,這是震顫靈魂的戰役。
所有人被這股壓抑的氣氛憋的說不出話。
“上車!”高誠滿臉嚴肅的發布命令。
有序上車的兵紛紛鑽進了車廂。
另一車是裝著實彈的押運兵。
“不允許隨意走動,上廁所打報告!”
“不允許脫離班級組織,有事跟各班長彙報!”
“各班長嚴格落實紀律問題!”
高誠冷冰冰的宣布完要求轉身離去。
所有士兵紛紛安靜的就坐,以各班為中心沉默的坐著。
火車車廂發出機械碰撞的聲音。
鐵軌顛簸起火車發出震鳴。
這麼多兵大部分都沒有出過這麼遠。
紛紛好奇的看向火車窗戶的外麵。
封於修突然耳朵動了動,他的耳朵動了動。
靠近窗口的成才壓低聲音對著身邊的一個老鄉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