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桑尼長出一口氣,冷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對蔡琳說:
“我不和一個員工一般見識,蔡小姐,我問你一句,你還想和海特談判麼?還是想要在法庭上見?”
蔡琳點頭:“我是生意人,當然希望能夠和平談判了。”
說著,對陸陽使眼色,不讓他再罵。
陸陽也是解了氣,不再說了。
桑尼對蔡琳說道:“那麼好吧,我也是為了和談而來。想不到被你們如此無禮對待。我也當他是年輕氣盛,給我倒杯酒,賠個禮,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不然就不要和談了!”
陸陽哈哈一笑:“你還真的是大人大量。”
王文泰哪能容他們就此和談。
趕緊過去拿起一個杯子,倒了半杯酒,然後咳嗦一聲,哢出一口老痰來,直接吐進了酒杯:
“想要敬酒道歉也行,把這杯痰酒喝了才算是有誠意!”
引得周圍王文泰的狐朋狗友們哈哈大笑。
都認為陸陽現在已經沒法下台了。
他老板蔡琳想要和談,他卻把人家代表給罵了。
那麼就看他能不能委屈求全,在大家麵前喝了酒杯臟酒。
陸陽看看王文泰,搖頭說:
“你的酒還是不夠勁兒,再加點料進去才行。”
王文泰一聽哈哈大笑:
“看來你口味挺重呀,喜歡喝滋味濃濃的是吧?”
舉著酒杯對周圍的人問:“誰還有痰,儘管往裡吐,吐滿了再給他喝!”
有幾個跟著王文泰混的商人,為了討好他,趕緊過來助場。
一個老頭子常年抽旱煙,哢出來的痰焦黃。
吐的時候拉絲。
不用喝這杯酒,看著都惡心的要吐了。
桑尼看著王文泰侮辱陸陽,知道是在幫自己,也不吭聲。
王文泰轉了一圈,半杯酒已經變成一杯酒了。
渾濁的好像漿糊。
他自己端著都不敢看,太惡心了。
直接來到了陸陽的跟前。
陸陽笑道:“不是給你洋鬼子朋友喝的麼,端來我這裡乾嘛?”
王文泰將酒杯重重砸在桌麵上,玻璃與大理石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
“這是你的酒,今天不喝也得喝!不喝,桑尼先生是不可能接受和談的!”
他額角青筋暴起,眼中閃爍著凶光。
桑尼站在一旁,嘴角掛著勝券在握的冷笑。
作為海特國貿的副總裁,怎麼可能讓一個小職員辱罵而不報複呢。
陸陽搖頭說:“我不喝你能怎麼樣?”
“既然陸先生不給麵子,”桑尼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那就打到他把這杯酒舔乾淨為止。”
兩名身高近兩米的洋人保鏢從陰影中跨步而出。
他們肌肉虯結的手臂上紋著刺青花紋。
其中一人扭動脖子發出“哢哢”聲響,另一人已經將指節按得劈啪作響。
宴會廳角落的萬山和彭川正要上前,卻見陸陽輕輕搖頭。
微微笑道:“打洋鬼子我最在行了!”
下一秒,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砰!砰!”
兩聲悶響幾乎同時響起。
兩名保鏢還保持著進攻姿勢,腹部卻已凹陷下去。
他們瞪大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其中一人麵色鐵青,西裝褲下傳來一連串無法控製的排氣聲,惡臭瞬間彌漫開來。
“廢物!都是廢物!”
桑尼的麵容扭曲得不成人形。
想不到自己的保鏢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他抄起香檳酒瓶朝陸陽頭頂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