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星回整個人一頓。
“師、師傅？”
鐘雪衣自然不會回答。
顏星回聲音微微顫抖，身體都有些搖晃：“師傅？你怎麼不說話……？師傅，師傅……”
一旁的金文卿連忙出手，才攙扶住了他。
“寧天！”
顏星回忽然開口：“你不是說，師傅有命運之核療愈傷口、她能活下來嗎？”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語氣更是帶著質問，甚至連“小師弟”都不喊了。
“那是或許！”
水碧君開口了，她回答著顏星回的質問：“寧天之前說的是‘或許’，他沒有打包票說師傅必定還活著。”
“何況，師傅早已做好了準備，也和我們都交代過後事。”
“師傅的死，不止是為了小師弟，更是為了她自己，我們都已經做好準備了。”
“你不能責怪寧天！”
顏星回恍惚著回神：“是，是，和他沒關係……”
“小師弟……對不起，我……”
寧天搖頭：“沒事。”
他知道，和自己相比，顏星回和鐘雪衣相處的時間更為長久，感情也更為深刻。
所以對於鐘雪衣的死，顏星回也更加無法接受。
另一邊，水碧君看向寧天，語氣柔和：“寧天，師傅的死和你無關，你不需要自責。”
“我知道。”
寧天沒有自責，也沒有自怨，事情已經發生，再怎麼後悔都沒有用了。
他隻是平靜說道：“現在的師傅就像我之前一樣。”
“所以，我們是可能複蘇師傅的。”
“第一種方案，拿到一顆九轉丹。”
“第二種方案，我成為神帝，有足夠的實力施展時間回溯，幫師傅回溯時間。”
寧天的話語很平靜：“這兩者可以同時進行，隻要有一個達到，就能複蘇師傅。”
聽到這樣的話，不少人眼睛一亮。
顏星回更是立刻鮮活起來：“真的嗎？”
“真的。”
寧天認真道：“雖然，九轉丹難得，要成為神帝更是難上加難。”
“但隻要有方向，就有路可走。”
“接下來，我們就按師傅之前的安排，去上三界。”
寧天迅速安排著：“大師姐，你繼續操縱星舟，文卿當副手，小胖輔助，其餘人各自回房間，一切等我們入上三界再進行下一步。”
“好！”
水碧君第一個應是，她知道，現在要的就是雷厲風行，而不是傷春悲秋。
“文卿，小胖，跟我來！”
金文卿立刻跟上，淩小胖也連忙跟了上去。
其他人陸續散去，都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寧天也收攏了鐘雪衣的屍身，準備離開。
這時候，澹台白忽然叫住他，聲音很輕：“你撒謊了。”
寧天腳步一頓，隻聽澹台白繼續道：
“鐘雪衣和你之前的狀態是不一樣的。”
“你之前留有殘魂，可星辰塌縮絞碎了她的所有魂魄。”
“一具沒有魂靈的肉身，九轉丹也救不了。”
“至於成為神帝。”
“水碧君他們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說到這裡，澹台白直直看著寧天：“之前，我和你共享神魂的時候，就分享了一些記憶。”
“你應該看到了吧，那句話？”
她輕啟紅唇，聲音有些縹緲：“神帝之路已經斷絕，無人可成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