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下隻是按照正常的邏輯推斷,不敢說相川君有問題。”南造芸子當然不會承認她懷疑相川誌雄,畢竟這話要是傳到三浦司令官耳中,她如何在憲兵司令部立足?
“以後這種無端的猜測不要有,相川君雖然有些放浪形骸,但他對帝國忠心耿耿。”小泉今太郎神色凝重的說道。
“哈衣。”
南造芸子輕輕鞠躬,清聲道:“據職下了解,特高課那邊也在調查軍火被劫的案子。”
“你盯緊他們。”
小泉今太郎囑咐道:“這是我們陸軍內部的事情,他們可以調查,但不能把手伸的太長。”
“芸子明白。”
南造芸子輕輕點頭,小泉課長的意思,她十分清楚,軍火被劫一案,隻能是支那遊擊隊所為,與陸軍沒有任何關係。
小泉今太郎緩緩點了下頭,接著說起另外一件事:“經軍方高層決定,任命唐耀開為上海市政廳副廳長兼軍事顧問。”
“哈衣。”
南造芸子清聲道:“明天的記者會上,職下會把這個消息當眾宣布,屆時,一定會引起轟動。”
“唐耀開最大的價值,就是用來打擊支那政府的士氣,所以,要安排足夠的人手,保護好他的安全,畢竟他是我們打擊支那政府的一麵旗幟。”小泉今太郎吩咐道。
“哈衣。”
南造芸子輕輕點頭,她從憲兵隊調了二十名好手,寸步不離的保護唐耀開,支那特工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休想接近唐耀開。
……
日租界。
美子酒館門口。
李季坐在車上,他把車窗搖下來,一邊抽煙,一邊注視著門口經過的行人。
他已給惠本三郎打電話,約其來美子酒館,惠本三郎再三推辭,說他今天不舒服,李季以見麵有要事相告為由,將其誆騙出來。
一會兒後。
一輛黃包車在美子酒館門口停下。
惠本三郎強撐著從黃包車走下來,腳步踉蹌,臉色蒼白,眼神微微有些呆滯。
他今天一天,足足跑了二三十趟茅房,差點兒把肝都拉出去,渾身虛浮無力,感覺一陣風都能把他刮倒。
若不是相川誌雄再三說,有要事相告,他是絕對不會出來的。
“惠本君。”
李季從車中下來,一臉驚異的看著惠本三郎:“惠本君,這是怎麼了?”
“吃壞了肚子。”惠本三郎強撐著說道。
“惠本君,我的女人是陸軍醫院的醫生,我帶你上醫院瞧一下。”李季忙扶著惠本三郎上車。
雖然惠本三郎一再堅持,說他已經看過醫生,也吃了藥,但拗不過仗義的相川誌雄,半推半就上了車。
上車後。
李季忙驅動車子,轟足油門前往陸軍醫院。
副駕上,惠本三郎虛弱的道:“相川君,有什麼要事告知?”
“惠本君,什麼事情都沒有你的身體重要。”
李季忙把準備好的熱水壺遞過去:“惠本君,這裡麵是熱水,你多喝一點兒,我們很快就能趕到陸軍醫院。”
“謝謝相川君。”
惠本三郎不疑有他,扒開瓶塞,猛灌了一口熱水。
“惠本君,憲兵司令部接到通知,黑川君在城外玉碎,軍火被劫。”李季沉聲道。
“納尼?”
惠本三郎所在的守備隊,並未接到黑川少佐玉碎的通知,因此,顯得十分震驚。
“聽聞黑川君玉碎,我十分心痛,前兩天,我們還在一起喝酒,聊的十分投緣……。”李季貓哭耗子假慈悲,一副痛失摯友的模樣。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