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全屋出來。
李季返回日租界,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再次以相川誌雄的麵容示人。
憲兵司令部。
特務課。
李季穿著大尉軍裝,腰間掛著王八盒子,邁著矯健的步伐從辦公大樓進來。
他現在是情報一組的代組長,他的行蹤無需向任何人彙報。
而唯一懷疑他身份的南造芸子,被他粗暴的調教了兩晚上,如今已經聽話多了,不敢打聽他的行蹤,更不敢再派人跟蹤他,畢竟南造芸子屁股上的鞭痕觸目驚心。
“長官。”
大田猛士郎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什麼事?”李季問道。
“卑職聽到一個小道消息。”大田猛士郎小聲道。
“是什麼?”李季邊走邊問道。
“特高課在法租界抓捕了三名支那情報人員。”大田猛士郎道。
李季神色不動,步履沉穩,心中卻是暗罵劉芳雄誤黨誤國。
現在整個上海地區的日軍諜報機構,都在以反諜為主要任務,憲兵司令部特務課,隸屬內務省的特高課、外務省的情報機關,以及海軍情報機關、日軍大本營在上海扶持的特務機構等等,這些諜報機關絞儘腦汁的在反諜,可劉芳雄在乾什麼?
他通過對南造芸子的‘教育’,從其口中得知,劉芳雄身份暴露,竟是因為百樂門的一名舞女,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哦,特高課都抓了些什麼貨色?”李季問道。
“聽職下的一名同鄉透露,他們端掉了支那上海站在法租界的一個情報聯絡點,抓捕的三名情報人員,其中有一名上尉情報組長。”大田猛士郎道。
“特高課終於乾點兒人事了。”李季嘴角劃過一抹諷刺。
“相川君說的正是。”大田猛士郎附和道。
“你去找一下芸子,讓她來我辦公室。”李季吩咐道。
“哈衣。”
大田猛士郎忙屁顛屁顛的往南造芸子辦公室過去。
辦公室。
李季泡了一杯茶,神色陰沉。
他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上海站了?
說其是一座四麵露風的破茅屋,都是抬舉他們了。
當然,上海站在情報戰線上節節失利,主要原因有很多,第一,派係傾軋,戴老板和鄭老板的人馬相互拆台,第二,站長劉芳雄才乾平庸,不足以擔此重任。
一會兒後。
南造芸子穿著陸軍少佐軍服從辦公室進來。
“相川君,您找我?”
南造芸子一張漂亮臉蛋強湧出一抹笑容,姿態放低,神情帶著一絲絲的討好。
雖然她這麼做很卑微,可相川誌雄這個混蛋,仗著貴族身份和三浦司令官當後台,這兩天沒少‘教育’她,動輒就抓她頭發扇她耳光,拿皮鞭抽她。
她知道這是相川誌雄的報複,為了讓其消氣,她隻能放低姿態去討好。
“芸子,剛才大田君向我彙報,說特高課抓了幾名支那特工,此事你怎麼看?”李季問道。
“芸子以為,特高課可能在支那情報機關安插了線人……。”
李季不耐煩的打斷南造芸子的話:“反諜是我們特務課的活兒,特高課想乾什麼?搶我們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