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芸子收到的情報,武漢政府給上海站派了一名站長、一名情報科長。”南造芸子輕聲道。
“哦?”
李季神色不動,心中卻是暗暗吃驚,南造芸子連這種情報都能搞到,說明她安插在上海站的內線級彆不低。
“芸子已經詢問過內線,這件事與上海站無關,但不排除,是武漢政府其他情報機構乾的。”南造芸子道。
“芸子,我們特務課是反諜部門,調查正金銀行被劫的同時,也不能耽誤了反諜工作。”
“畢竟特高課那些王八蛋,他們可是一直等著看我們特務課的笑話。”李季一本正經的說道。
“請相川君放心,上一次,讓支那上海站長劉芳雄跑了,沒能徹底端掉支那上海站,這一次,芸子一定儘力部署,徹底消滅支那上海站。”南造芸子清聲道。
“吆西,芸子的能力,我是十分信任的……。”李季從辦公椅站起來,一手勾著南造芸子白皙的下巴,一手幫她解開少佐軍裝的領口。
南造芸子露出了罕見的羞澀表情。
“……。”
下午。
李季帶著一隊憲兵,在街上溜了一會兒,便以有事處理為由,去了一趟陸軍醫院,給武田櫻子買了點兒水果和營養品,畢竟她肚子裡懷著相川家族的血脈。
傍晚,他在大和飯店設宴,把山田君、鈴木君、大田君、野澤君等人叫來,大吃大喝一番。
至於南造芸子,被他在辦公室調教了兩次,身體有些困乏,下午就回家休息了。
一行人胡吃海塞到晚上九點多,李季擁著兩名藝妓去了客房。
半小時後,他偽裝成一名其貌不揚的人,從大和飯店出來,在車上換了身中山裝,攔了一輛黃包車,前往日占區的安全屋。
他在安全屋幾百米開外下車,接著又以本來麵目前往安全屋。
安全屋門口,放著一輛帆布運輸卡車。
李季敲開安全屋的院門走進去,虞墨卿穿了一身西裝,戴著一頂黑色禮帽,她已在安全屋等候多時。
兩人來到房間中,點燃煤油燈。
昏暗的燈光把房間映襯的忽明忽暗。
房間中放著十幾口大箱子,李季親自動手打開其中一口箱子,金光燦燦,奪人眼眶,一排排金條擺放的十分整齊。
“長官,卑職已把箱子上有關日本人的印記全部抹去。”虞墨卿道。
“事不宜遲,我們把箱子抬到卡車上,動靜一定要小,不能驚動附近任何人。”李季說完,便同虞墨卿一起動手,把箱子抬到外麵的卡車上。
他原計劃分兩次把黃金運出去,但他算了一下,一共十七口大箱子,每箱重約一百五十斤,剛好是一車的載重量。
民國的卡車載重量一般,最高載重量三千多斤,有些磨損嚴重卡車的載重量在一千斤左右。
李季和虞墨卿花了大半個小時,把所有箱子裝到卡車上,累的虞墨卿香汗淋漓,畢竟這種體力活,她也是第一次乾。
“上車。”
兩人上了車子,李季負責開車,虞墨卿坐副駕駛。
他從後麵摸出一把衝鋒槍給虞墨卿:“如遇緊急情況,直接開槍掃射。”
“是。”
虞墨卿雙手握著衝鋒槍,神情帶著一絲緊張,畢竟卡車上裝著兩千多斤黃金。
李季發動車子,踩著油門,驅車前往法租界。
這會兒是晚上十一點左右,街上的日軍巡邏隊一支接著一支,李季手裡有特彆通行證,又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日軍巡邏隊也沒有為難他。
一路有驚無險,他駕駛著卡車進入公共租界,再由公共租界進入法租界。
來到法租界,李季直接驅車前往江邊的安全屋。
來到安全屋,兩人又一次合力把箱子搬下來。
等他們兩忙活完,已是淩晨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