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衣,這都是相川君的功勞。”鈴木少佐忙推辭,情報是相川君給的,他就是跑了一趟路而已,不敢居功。
“鈴木君,他們四個交給你了,一定要從他們嘴裡挖出有用的情報。”李季道。
“哈衣。”
鈴木少佐狠狠鞠躬,轉身下去。
他走之後。
南造芸子從辦公室進來,她反手關上辦公室門。
“相川君,鈴木君在抓捕支那特工的時候,特高課的人躲在暗處盯著,芸子懷疑特高課故意給我們情報,讓我們去抓人。”南造芸子道。
“你說的不錯,柳川閣下怎會好心把功勞送給我們特務課?”李季心裡冷笑,柳川那個老鬼子估計還有後手。
“相川君的意思是?”南造芸子蹙眉道。
“我會向安田大佐彙報,我們特務課抓到了四名支那特工,但對方意誌力十分頑強,不肯招供,重刑之下,全部死亡。”李季眼中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機,不管老鬼子有什麼陰謀,隻要這四個人死了,他就是一千個陰謀,也隻能是胎死腹中。
“您的意思是殺了那四名支那特工?”南造芸子美眸閃過一絲驚異。
“此事交給鈴木少佐去辦,你負責監督。”李季心想那四個人進了憲兵司令部地牢,就算不死,也會被折磨的半死不活,與其讓他們承受地獄一般的痛苦,還不如送他們上路。
“哈衣。”
南造芸子心中甚是不解,相川君這是何意?
特高課。
辦公室。
柳川知俊悠然自得的品著茶。
“課長,我們的計劃開始了。”小林澤江笑道,心想薑還是老的辣。
“特務課一直對我們心存芥蒂,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們在暗中扶持了一支由支那人組建的特務機構,現在軍部那邊已經點頭,很快這支特務機構就能在上海灘嶄露頭角,就讓他們先從特務課開始……。”柳川知俊神情帶著一絲笑意。
“特務課不過是憲兵司令部一幫莽夫組建起來的,怎麼能跟我們駐滬特高課相提並論。”小林澤江忙拍馬屁道。
“不要小覷特務課,相川誌雄和南造芸子都不簡單,尤其是南造芸子,她在支那潛伏多年,為陸軍本部立下顯赫功勞,其手中掌握的情報人員,不乏支那政府的高層,至於相川誌雄此人,他十分精明,不像是一名貴族紈絝。”
“小泉今太郎告訴我,南造芸子曾懷疑過相川誌雄的身份……。”
柳川知俊作為一名老牌特務,從不小覷任何對手,哪怕是相川誌雄和南造芸子這樣的後起之秀。
“課長,雖然職下與相川誌雄不和,但相川誌雄是帝國貴族,他的身份是不會有問題的。”
小林澤江心想課長這都從哪兒聽來的謠言,如果相川誌雄是支那特工,他願意剖腹自儘。
柳川知俊沒有說話,從表象來看,一名帝國貴族子弟,斷然不會是支那特工。
而且,據他所知,相川君是淞滬戰爭結束後來的上海,起初在外務省領事館工作,後來靠著三浦司令官的關係調到憲兵司令部特務課。
但柳川知俊翻看了這段時間的卷宗,發現好多起案子都和相川誌雄有牽扯。
在戒備森嚴的陸軍醫院,支那特工楊澤宇被救走……。
軍火被劫,巧的是,相川誌雄那幾天和守備隊的黑川少佐、惠本大尉來往密切,黑川少佐玉碎之後,惠本大尉畏罪潛逃,看似合理,卻讓他充滿疑惑,如果惠本大尉不是畏罪潛逃,而是被人暗殺……?
還有前兩天發生的正金銀行搶劫案,據他調查,在搶劫案發生的前幾天,相川誌雄派手下大田猛士郎去正金銀行檢查安保工作。
“從奉天特務機關調的人什麼時候到上海?”柳川知俊問道。
“明天就到。”小林澤江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