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李季穿著一身少校軍裝,端著一杯紅酒,獨自站在角落,一雙犀利的眼神從大廳掃過。
今晚他就是一名旁觀者,坐看‘鬼狐’被榮譽包裹,心中沒有半分漣漪。
而且,他對軍統總部沒什麼歸屬感,也不屑巴結討好軍統總部的頭頭腦腦。
“看什麼呢?”
一道清脆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李季轉身看過去,安靖江穿著女式少校軍裝走過來,一手插兜,一手端著紅酒,神情帶著幾分悠然自得。
安靖江有一張標誌的娃娃臉,膚色白皙,身材高挑曼妙,從外貌看,像一名知書達禮的世家小姐,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不僅脾氣暴躁,行為舉止比爺們還爺們,還心高氣傲,整天一副誰也瞧不上的模樣。
“你來了。”
李季沒有回答她的話,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他剛才多看了餘秘書幾眼……?
“遺憾不?”
安靖江走過來與李季並肩站一起,一邊抿著紅酒,一邊小聲問道。
“有什麼可遺憾的。”李季知道她這話什麼意思,若是他今天以鬼狐的身份參加慶功酒會,那才是他終生的遺憾。
“萬眾矚目的人本該是你,結果卻成了一個不相識的人。”安靖江小聲道。
“慎言,彆忘了毛長官是怎麼叮囑你的。”李季給她使了一個眼色。
安靖江側目瞧了李季一眼,雙臂環在胸前,端著酒杯搖來晃去,眼神在大廳中來回掃蕩。
片刻後,她冷哼一聲“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說誰呢?”李季一腦門的黑線。
“反正說的不是你。”
安靖江白了他一眼,道“看到唐副站長身邊那個女人了嗎?”
聞言,李季放眼看去,片刻後,在人群中鎖定唐副站長,此刻,唐副站長與一名旗袍女子相談甚歡,從旗袍女子的妝容年齡來看,應該是一名飽經人事的少婦。
“怎麼了?”李季不動聲色的道。
“那個女人叫尚夢音,老板的機要秘書,以前是唐副站長的相好,後來……。”安靖江說到此處住口不言。
“後來怎麼了?”李季心想她這人什麼毛病,話說一半,故意吊他胃口?
“後來尚秘書成了老板的生活秘書。”安靖江小聲道。
“哦,原來是這樣。”
李季心想難怪唐新對戴老板言辭間多有不恭,原來是戴老板搶了他的老相好。
“局裡正在整治風氣,為這點兒屁事被督察科抓住小辮子……。”安靖江道。
“你好像在替唐副站長擔心?”李季道。
安靖江冷哼一聲不說話。
她和唐新沒什麼私交。
但她曾經的手下,如今是唐新的夫人。
她可不希望唐新因為一點兒屁事被抓,連累她曾經的手下重操舊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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