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天下雲集而反,都是雍正震懾力還行。
但被抹黑一二卻在所難免。
畢竟連朱元璋在後世都是個鞋拔子臉印象,皇阿瑪您都被稱一聲麻子。
反正說一千道一萬,兒子絕不是個色令智昏之輩。
倒是……
咳咳。
四阿哥輕咳,大著膽子說出自己的猜想:“倒是常聽小家夥說九子奪嫡,雍正最後登基難度怕是不啻於過五關斬六將。一心向他,堅定站在他身後的人應該不多,十三絕對算一個。”
“那他為了兄弟同心,略用些方法也是有的。”
畢竟世人皆知,十三阿哥是個大孝子。
當年三哥初封郡王,深得皇寵又與太子交好,說聲氣焰熏天也不為過。
剛失了慈母,還是個光頭阿哥的十三都敢一拳招呼到他臉上,硬是鬨騰到了禦前。拚著與三阿哥結仇,也要讓他付個全大清最貴的理發費。
為他而抬舉他額娘到打破先例的地步,還愁他會不肝腦塗地?
而在烏那希的心聲中,他也確實被稱為卷王。
年紀輕輕,就為大清鞠躬儘瘁而死。
康熙都被他這番剖析給說沉默了,良久才道:“你是說……”
“兒子什麼都沒說,隻是根據已有的點滴信息而倒推真相,給皇阿瑪一個參考的思路而已。但能對您有些許啟發,便不枉兒子冒此天下之大不韙了。”
又雙叒叕成功在皇父怒火中苟住小命後,四阿哥出了行帳就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
虔誠祈禱愛女接下來能消停點,少叭叭幾句。
結果父女倆剛一見麵,他就發現小家夥仍在糾結。
想著怎麼合情合理地‘請神上身’。
[上回假孝懿皇後之名,嫡額娘沒有半點懷疑就相信了。這回要不然借太皇太後的?唔,她老人家年輕守寡,於風雨飄搖中扶持兩代帝王。一輩子兢兢業業為大清,可以說全部希望都在乖孫子身上。]
[那她念著孫子,唯恐孫子有任何不妥,也是合理的吧?]
[至於為何孫子近在眼前,卻還要找我這個話都說不明白的小屁孩兒?嘿,那就不是我該操心的了。隻要我裝得夠像,景陵地宮又確實已經開始滲水了,自有無數薩滿、和尚跟道士為我辯經!]
四阿哥:……
得,這父女天倫他是半點也享受不著了。
趕緊把這事兒跟皇阿瑪說說,著人安排一二吧。
慢一點,他好好的孫女就容易變身神棍,為保自家瑪法死後哀榮而不惜裝神弄鬼。
誰也不知這爺倆私下裡都嘀咕了些什麼,但四阿哥告退後。心情不如何愉悅的皇上徑自往景陵地宮,憑吊已經故去的仁孝皇後、孝昭皇後與孝懿皇後。期間卻發現地宮滲水大事,皇上雷霆震怒。
等烏那希再度睡醒的時候,就聽說事情已經發展到出現修補與遷陵兩種聲音的程度了。
畢竟五年的大工程呢,費時費錢無數。
能修的話儘量修修唄,也是皇上勤儉愛民之……
意字還沒說完,提議的官員就被十阿哥一記老拳錘到臉上:“混賬東西!皇阿瑪八歲登基,宵衣旰食,兢兢業業為大清數十載,百年後的安寢之地還要百般省儉?”
“修複,萬一你所謂的修複當時看著尚好,實際上卻根本治標不治本呢?難道讓皇阿瑪百年後還要泡在水裡,受儘苦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