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又被漏風小棉襖送到風口浪尖的四阿哥輕咳,順勢拍了拍坑爹無止歇的小家夥後背:“乖,彆著急,一會兒就能看見你太子二伯如何硝煙了。”
嗯?
烏那希疑惑:[誰著急了?我沒有啊!能列席就已經很好了,著什麼急?而且比起觀看,我更注意防範。防備太子二伯萬一想左了,以為硝煙就是簡單粗暴用火點。]
[結果誤打誤撞的,完成了一項以硝煙為名的傳毒活動,當場催生幾千上萬的新新癮君子出來……]
額……
康熙是絕不相信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太子會是這麼個蠢貨的,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後果嚴重,他絲毫不敢怠慢,趕緊開口追問:“保成啊!朕整日繁忙,倒未曾問,你打算怎麼銷煙啊?彆不是直接用火吧?”
啊?
太子愣,繼而笑不可抑:“哈哈哈,皇阿瑪怎麼會有如此誤會?沒沒沒,絕對沒有,畢竟兒子隻想奉命硝煙,而不是批量製造煙民!”
“放心放心,兒子就算不聰明,也沒傻到那個程度,再不會好心辦壞事的。”
用火是不會用火的,他幾經斟酌,跟一應弟弟和大臣們反複推敲,最後采用了兩種方式。
一是用水浸泡,讓水慢慢溶解福壽膏。
二是石灰灼燒,將福壽膏放在石灰池中,通過生石灰遇水發熱的原理將之徹底消滅。
除了地點不同與海水變河水之外,一應方法與林則徐虎門銷煙彆無二致。熟悉的讓烏那希想對所有參與者來一句奇變偶不變,試試有沒有答符號看象限的。
唔。
當然後一句是玩笑的,帶著記憶投胎這種事萬中無一。
千百年難逢,哪那麼容易就被她遇見了?
比起巧合,她更願意相信九龍沒有湊數的。能扛住眾兄弟合力圍攻許久與皇阿瑪過度防備的太子啊,更是翹楚中的翹楚。
以往沒有表現機會,他就是滿腹才華也於事無補。
現在有了展示機會,可不就輕輕鬆鬆脫穎而出了?就是……
[帝王心,海裡針,太子之位又是天下第一艱難。做得好了恐引皇父忌憚,做不好又要被罵子不類父,難以承托江山重任。]
[一天天跟走鋼絲似的,稍不留神就要掉下去。不僅自己粉身碎骨,還要連累妻小、幕僚與臣屬……]
苦哇!
難到讓烏那希都忍不住為他唏噓。
但太子本人很高興。
自從索額圖身死後,他跟皇父之間就好像多了一道看不見的膜。
明明離得很近,心卻前所未有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