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隻妖怪最後到底是怎麼死的,估計隻有當初真正殺死它的人才知道。”
儘管沒有直說,可張屠戶妻子話裡話外透露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那隻山魈肯定不是裴文德殺死的,他隻是在山魈死後恰逢其會的救了村子裡的人。
“唔……”
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青年道士連眼珠子都沒轉一下,目光依舊久久的停留在溈山同慶寺的方向。
“那我再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了解同慶寺的那位靈祐禪師嗎?”
“也就是把那個‘小沙彌’養大的佛門高僧,你們都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到潭州的嗎?”
麵對青年道士的這個問題,張屠戶的妻子略微一思索,倒不覺得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地方。
“認真算起來的話,應該是十七年前……”
“那時候同慶寺還隻是一間無人居住的野寺,常年被流民惡匪占據著,時常下山侵擾附近的村子……”
“直到靈祐禪師出現,一連在同慶寺外坐了三天,這才終於將那群流民惡匪感化。”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屠戶的妻子毫不掩飾自己對靈祐禪師的崇拜之情。
“感化?”
然而默默聽著對方講述的青年道士,卻敏銳的捕捉到張屠戶妻子話中的某個關鍵詞。
“你是說,那些流民惡匪還活著?”
聲音中隱約透露出淡淡的驚訝,青年道士覺得這似乎和自己提前了解到的某些情況不同。
“那當然,靈祐禪師可是佛門高僧,自然能夠感化那些惡徒!”
錯誤的理解了青年道士的詫異,張屠戶的妻子就像後世所有的追星粉絲一樣,表現的信誓旦旦。
但是熟悉自己妻子的張屠戶卻發現,自己妻子現在好像是在說謊?
或者更確切的說,自己的妻子刻意隱瞞了一些東西,並沒有說出全部的真相。
“靈祐禪師的確是高僧沒錯,但他究竟會不會感化惡徒,那就不一定了。”
就和剛剛一樣,青年道士並沒有戳破張屠戶妻子的隱瞞,而是像什麼都沒發現一樣嘀咕了一句。
反正在這裡發現靈祐禪師隻是一個意外收獲,青年道士並沒有深究下去的打算。
亂法狂僧、百丈傳人也罷……
靈祐禪師的種種作為終究是上一輩人的恩怨,與青年道士這種新生代有著天然的隔閡與代溝。
倒不如說,靈祐禪師的存在在青年道士眼裡更多的是個活著的“傳奇”。
“我最後再問你們一個問題,那三隻小精怪跑上山,是打算向‘小沙彌’求救嗎?”
青年道士此言一出,大驚之下的妻子還沒說什麼。
張屠戶就立馬起身攔在了自己的妻子麵前,並且一臉警惕的注視著仍舊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的青年道士。
“放心,我對你們沒有惡意。”
輕描淡寫的抬了下眼皮,青年道士一點都不在意張屠戶那赤裸裸的敵意。
“要不然的話,我就不會在陳正道的麵前替你們隱瞞放跑那三隻小精怪的‘罪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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