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當裴文德完成了一天的早課之後,一口濁氣緩緩從他肺腑中吐出,竟宛如實質般“洞穿”了那急流而下的瀑布。
儘管這種“洞穿”現象僅僅隻持續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卻也能看出裴文德如今的體魄已經強悍到非人的級彆了。
如果按照以往的習慣,裴文德接下來就是去寺廟轉一圈,然後回到這片瀑布的草廬旁,開始自己日常的鍛造和打鐵生涯。
事實上,經過裴文德這麼多年的改造與修繕,這裡的草廬除了門口那個大大的“禪”字,已經看不出絲毫禪房的跡象了。
簡易的自動化設備和各種齊全的器材,簡直刷新了這個時代的認知。
尤其是在學習了打鐵和醫術之後,那些原本隻是裴文德為了打發時間而搞出來的小玩意,幾乎都開始朝著這兩個方麵靠攏。
利用流水驅動的動力錘,簡陋卻有效的自製液壓機,自帶鼓風效果的鍛造爐……
種植了各種草藥的園圃,源源不斷的溪水引流係統,簡易的切割與研磨裝置……
為了配合自己不斷精進的打鐵和醫術,裴文德幾乎絞儘腦汁的搞出了很多可以方便自己學習與研究的設備。
不得不說,有了這些設備的輔助之後,裴文德的醫術和鍛造技術都得到了驚人的提升。
唯一可惜的是,醫術和鍛造技術都屬於那種易學難精的門類,每提升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時間。
饒是裴文德開竅之後擁有著驚人的悟性和學習能力,在這方麵也隻能說是堪堪步入“大師”的水平。
無論是他想要鍛造出的“法寶”,亦或是治療檀中心輪的方法,都隻是初窺門徑,卻還遠遠沒有找到具體可行的辦法。
更何況現在的裴文德還不像以前那樣,可以將大把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研究打鐵和醫術上了。
因為慧寂下山了,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離開了同慶寺。
並沒有什麼盛大的儀式,甚至沒有一場正兒八經的告彆……
就是在某個並不算特殊的清晨,裴文德一覺醒來就發現慧寂離開了同慶寺,同時離開的還有那隻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小狐妖。
說句實話,裴文德一直都不認為慧寂會永遠的待在同慶寺。
就像一條心向九天蛟龍不可能永遠的潛伏在潭水中一樣。
慧寂的離開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對於這一點裴文德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隻是讓裴文德沒想到的是,慧寂的離開會如此的平靜,給他的感覺就好像對方隻是暫時出了趟遠門而已。
“不說彆的,光這悄然離去的模樣就很有幾分高僧的風範了。”
在遊到岸邊、穿好上衣之後,裴文德再次想起了離開的慧寂。
慧寂在同慶寺的時候,接待香客、解簽祈福的工作通常都是由他完成的,偶爾還會進行一兩場法事或者辯經大會。
而在慧寂和尚離開同慶事之後,這些任務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到了裴文德的手中。
接待香客和解簽祈福還好說,以裴文德現在的智慧和修為,隻要不是碰上故意來挑事的家夥,倒也能夠應付的過去。
可問題是,法事和辯經大會就不是裴文德擅長的專業了。
尤其是辯經大會,裴文德的邏輯迥異、喜歡吐槽的確沒錯,可要他正兒八經的和人辯論佛經,那就有點太為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