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過後,裴文德突然話題一轉,問出了一個他一直就很想問的問題。
“如果那一日你不助我渡劫的話,或許我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裴文德雖然不知道趙歸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可他清楚這一定和自己的那個便宜姐姐脫不開關係。
甚至進一步猜測一下,自己今晚出現在這裡,大概率已經擾亂了他們的某些計劃。
最起碼,如果不是裴慧執意赴死的話,裴文德肯定是不會坐視趙歸真對她出手的。
“助你?”
“不……我隻是覺得以你的天賦,不應該止步於此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趙歸真想到的是被關押在太極宮偏殿的慧寂和尚。
明明又有著如此出眾的天賦和意誌,卻偏偏執拗的像一塊不開竅的頑石。
雖然這是靈佑禪師一脈相承的特點,但在趙歸真看來,那種非此即彼、不顧一切世俗眼光的性格,還是有些太過偏激了。
“你師父因為自身的偏執,失去了長生的契機。”
“你師兄因為自身的偏執,空有一身神通卻隻能被軟禁在了皇宮之中。”
“你難道想重蹈他們的覆轍嗎?”
嘴角不禁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裴文德並沒有在意趙歸真所說的話,轉而用一種低沉的語調說道。
“這應該不是你真正的理由吧?”
聞言,趙歸真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
如果靈祐禪師一脈那麼容易被說服,就不會有二十多年前的“狂僧亂法”,以及如今的“聖心邪僧”了。
“這的確隻是一部分原因。”
“除了惜才之心之外,也因為這一切都是我欠你的。”
無視裴文德那略顯驚訝的表情,趙歸真十分坦然的說出了二十多年前那場“靈童案”的最後真相。
“你們也許知道,二十年多前的文宗迷信所謂的‘靈童’之說,執意以靈童為藥引,煉製長生不老藥。”
“但你們不知道的是,那份記載了‘祥瑞靈童’的道藏其實來源於我符籙宗。”
“那是我符籙宗一位走火入魔的長輩,想要走捷徑成就陽神,所以占卜出的一份‘轉世圖錄’。”
“上麵記載了某些‘飛升’失敗的前輩們,他們重入輪回後‘轉世之身’的所在。”
“文宗所尋求的‘靈童’,其實就是指他們。”
不得不說,趙歸真的說辭再一次震驚到了裴文德。
因為他怎麼也沒想到,所謂的“靈童祥瑞”之說居然是真的存在。
他先前還以為那隻是文宗的一麵之詞,事實上並不存在所謂的“靈童祥瑞”。
“等等,那我二姐呢?”
“她真的是‘塗山氏’的轉世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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