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雨一時半會停不了,“村長,黑子,虎子,你們就住我家一晚上吧,反正家裡都知道你們在我這喝酒,雨大不回家也不會擔心。”
“這……”村長猶豫,夜不歸宿他怕被媳婦兒罵啊。
“順子啊,幸好你剛才去蓋了油布。”
雨下的跟天漏了似的,要是沒蓋,順子要虧不少銀子。
夏天的雨來的快去的更快,半個時辰不到雨便停了,幾個人踩著泥濘回家。
晚上不回家心裡總不踏實。
“爹,你們以後喝酒能去前院嗎?”
人走了,趙小雨終於能數落一下自己沒眼色的老爹。
“你喝一晚上,夫子一家子就在屋裡悶了一晚上。”
趙大樹不可思議,“他們不是跟這幾個都熟悉了嗎?夫子還跟他們一起喝過酒。”
說他沒眼力見還不承認,“你也說是夫子,我說的是夫子夫人,她沒辦法和外男共處一院,你以後注意著點。
就比如今天這麼悶熱,人家一晚上待屋裡。”
趙大樹咋舌,女人咋恁麻煩,多看幾個男人她又沒吃虧,也不會讓她懷孕。
這話他不敢說,夫子家就在旁邊,隔牆有耳。
“好,我知道了。你順子叔馬上就搬家了,以後聚餐都去他家。”
趙小雨點頭,“嗯,順子叔辦暖房酒嗎?”
主要是他好像跟親戚幾乎全斷了,請暖房酒請誰呢?
“他說要辦,請鄉親吃頓飯熱鬨熱鬨也行。”
“那他辦酒那天,咱們都去幫忙,我們家的下人也去。”
“嗯,順子家人少,是要去幫忙。”
說的好像他們家人就很多一樣,村裡除了錢老頭,幾個娶不到媳婦的光棍,還能找出比他們家人更少的嗎?
雨過天晴,一點沒影響繼續乾活,順子家的房子眼看著就要落成。趙大樹和村長找工頭商量他們兩家的房子。
工頭笑得合不攏嘴,今年他就在老母豬村不走了,一套又一套,後麵還有好幾套,活乾都乾不完。
城裡的王氏最近特彆煩躁,回娘家發現爹娘並沒生病,隻是小弟想要銀子的托詞。
她不知道自己啥感覺,不能怪他們,可是自己就是覺得難受和委屈。她現在確實是難。
小弟跟她說,以後每個月都會去她家要錢,直到還完賬。
王氏從娘家回來後大哭了一場,她以後沒有娘家了。
“娘,我的親事怎麼說?”
看著大閨女,她強打起精神,孩子再怎麼自私,也是自己親生的,不能真不管。
“媒人在幫著找了。”
趙茹心拉著王氏的衣袖,“娘,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怎麼跟人相看?天也熱起來了,能不能幫我做套新的衣裙。”
王氏哪裡不知道人靠衣裝,可是她沒銀子哇!
“茹心,實話說我真的沒銀子,沒辦法買裙子。”
趙茹心低頭,“三叔那真的沒指望了嗎?”
“目前他對你弟很抗拒。”以後的事,誰能說的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