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雷沒有久坐便告辭離開,夫子還虛弱的很,跟他說一會話便虛弱幾分,他怎敢繼續打擾。
並且有點擔心,夫子的病瞧著好像比他想的還要重一些。
難道考試真的考累了?
“夫子你多休息幾日,等身子徹底好了再去書院,上課不必擔心,我都有做筆記。”
“我曉得,你也趕緊回去吧,再不走天黑了,雨天不好趕路。”
“成,我先告辭了。”
秋日天黑的早,蕭雷到家時候又是漆黑一片。
“怎的這樣晚?”
“去看夫子了,夫子病了,病的好像有點嚴重。”
“是嗎?請大夫看了沒?”趙大樹擔心的問。
“沒,城裡沒有大夫,病人太多,都沒時間回醫館。”
我滴個乖乖。
昨日一場大雨淋倒了多少人。
“還好你從小打獵,身體底子好。”
蕭雷認同的說,“確實,我們書院沒幾人比我身子好,咱們鄉下人有鄉下人的好處,不嬌氣。
夫子說等他病好後也日日鍛煉,把身子養好點。”
“以前就跟他提過,怎麼都不聽,現在後悔了吧?行了,洗個手趕緊吃飯吧,我們都吃過了。”
“好嘞!”
當晚,夫子又起熱了,他媳婦都嚇哭了,不明白怎的又起燒了,明明白天一天都好的很。
全家人全部起身,又沒人敢睡了。
所幸這次運氣好,路上遇見準備回醫館的大夫,直接把人拉回了家。
大夫說他體虛肝旺,給燒的昏昏沉沉的人紮了幾針後,重新開藥讓他們去醫館抓藥,並囑咐他們隻要起熱就不要燒炕。
萬幸的是大夫紮完針一個多時辰後,漸漸退熱了,一大家子疲憊不堪,等徹底退熱後才敢回屋睡覺。
夫子媳婦睡的還特彆不安穩,把他的手抱在懷裡,就怕自己睡死過去,身邊人起熱都不知道。
這一夜夫子可能是家裡睡的最安穩的那個。
他睡醒後睜眼還有點不清醒。
“醒了?感覺如何?”
“還成,就是覺得身子有點重,頭也有點重。”
“你昨晚又起熱了,還好後來退下了,醒了就好,等著先吃早飯,吃完後喝藥。”
他又起熱了?
夫子懊惱,暗罵自己實在無用。
“兒子,感覺如何?”
“好多了,就是還是沒力氣。”
“你這次不止傷寒,也是前陣子學習太用心累著了,加上考試也辛苦,身子熬透了受不住了,一場雨直接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