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啥事,彆愁,”女人就是大驚小怪不經事。“我以前也有同窗去府城求學,他念的是一般書院,束脩不算貴,我記得一年好像是二十兩銀子。
據他說,書院不算差,在府城也算有名。蕭雷那個書院因為有名,所以亂收束脩,以此嚇退一般家庭的學子。
等於他那個書院,就是有錢人家念的書院,其他人也進不去。”
“二十兩銀子?真的嗎?那還好,我們念的起。你不知道今天聽他說完後我都傻掉了,還以為老大的求學路就這麼完蛋了,真的!”
“彆嚇唬自己,哪裡有恁誇張,府城而已,京城書院都不敢收恁貴,你真以為大家銀子大風刮來的?”
女人沒見識,遇事就是喜歡一驚一乍。聽一出是一出,完全不知道深想。
不過他真的羨慕蕭雷,在那樣的地方認識的全是有錢人家子弟,將來同窗也都是貴人。
人家雖然貴,可還真彆說,年年開始他們書院位列第一。所以就算貴,還是大把學子前去求學,多的是人巴巴過去送錢。
裡頭的夫子聽說極好,最差的也是舉人,聽說還有三位進士。
“真的嗎?那我就寬心了,大家都以為我們念不成了。”
“沒有的事兒,我去跟老大說一聲,彆沮喪,趕緊複習準備年後的秀才考試。”
“年後老二要去考童生不?”
“去,無論怎樣,他必須考個童生下來,之後不念就不念了,但是童生必須得有。”
這是他的底線,自己絕對不能教個廢物出來。
王氏也覺得,現在聽當家的一說,她放心的同時,覺得老二也不是不能拚一下。
還要他們願意念,砸鍋賣鐵她都支持。
“你們怎麼帶回來那麼多餃子?”
“一人一碗,吃了三碗。第四碗大家都沒吃,還好婆婆家有籃子,我和而弟妹一人借了個籃子拎回來。”
一會還得叫大兒媳把籃子送還回去,廚房的人說了,這個籃子不能送他們。
摳摳搜搜,誰稀罕一個籃子?
過完冬至,趙大樹喝了一圈酒後打算回家了,隻是回去之前還得找個大夫來。
“閨女,我出門接大夫,你們在家好好待著。”
“披件大氅,外頭有點冷。”宋氏透過窗子,見外頭開始落雪,不由多囑咐一句。
“知道了。”
人走了,蕭雷和錢有福在書房念書,屋內隻有母女三人和孩子,老爺子在自己屋教鳥說話。
“閨女,外頭又下雪了。”
趙小雨抬頭,“雪還挺大。”
“是啊,我們拿點東西放在爐子上烤著吃吧。”
“行啊。”
她喜歡烤板栗和橘子。
趙大樹直接去了他認識的大夫家裡,因為老娘,縣城的大夫他熟悉的還真不少,尤其醫術好不賴的。
大夫聽完趙大樹描述後沉吟,“我得兩人都看,尤其男人。”
作為大夫,他很清楚這年頭隻要不能生就是女人過錯,其實男人也會有問題,隻是很多人不願麵對現實,更不願相信自己有病。
有些人休了媳婦再娶依然無所出,再休再娶還是沒有。
這事咋說呢?一個巴掌拍不響,兩個人都得爭氣才行。
趙大樹都想拍手了,看看看看,大夫跟他想一塊去了。人家啥都懂都覺得可能大柱子有毛病,這事十有八九就是大柱子的錯。
順子媳婦跟他們說二嫂一直罵潘氏不會下蛋,說除了他們家她嫁誰家都會被休,這些潘氏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