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牡丹市郊外的某個僻靜角落。
一輛皮卡、一輛國產SUV和兩輛大貨車緩緩開了過來,最終停在了一座廢棄工廠的門前。
這一片還真不是一般的偏僻,除了這家工廠,附近連個燈光都沒有。
停車後沒多久,那扇緊閉的大門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輕輕推開,緩緩地從裡麵打開了。
緊接著,兩輛車子緩緩駛入工廠,車輪在坑窪不平的地麵上發出輕微的嘎吱聲。
當車子最終停在工廠內的空地上時,引擎的轟鳴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從後麵那輛SUv上,先後走下來四名身著黑色衣服的男子。
皮卡車的副駕駛位置上,走下來一名光頭男子。
剛剛開門的男子見狀,急忙快步迎上前來,滿臉笑容地向光頭男子打招呼道:“爍哥,您來了!”
光頭男子微微頷首,麵無表情地問道:“嗯,張軍呢?”
男子連忙回答道:“我們軍哥在裡麵呢,爍哥您跟我來。”
說罷,他轉身引領著這五個人朝工廠深處走去。
幾分鐘後,他們穿過一大片廢棄的車間,終於來到了一間巨大的廠房前。
一進入廠房,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巨大的廠房內光線十分昏暗,隻有幾盞昏黃的燈光在頭頂搖曳,勉強照亮了四周。
來的幾人環顧四周,隻見廠房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箱子和陳舊的石雕。
這些箱子和石雕或大或小,錯落有致地擺放著,給人一種淩亂而又神秘的感覺。
而在廠房的正中央,有一群人正圍坐在一張破舊的桌子旁。
一邊喝酒,一邊大聲談笑呢。
看到光頭等人來後,那群人才放下手中的酒杯和筷子站了起來。
其中一名個頭不高,滿臉大胡子的男子端起酒杯,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隨著酒水入喉,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發出“咕嘟”一聲。
隨後,他的臉上才緩緩浮現出笑容,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大黃牙,笑嗬嗬地走了過來。
“爍哥,您來了!”大胡子笑著問候道
聽到大胡子的聲音,光頭的臉上才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光頭看著大胡子,淡淡地說道:“張軍,你這日子過得挺瀟灑啊。”
大胡子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鬱悶。
他嘟囔著抱怨道:“嗨!瀟灑個蛋嘞!最近一段時間,到處都在掃黑除惡,俺都好長時間沒有碰過女人了。”
光頭沒有接大胡子的話,而是麵無表情地指著地上的一堆石雕,冷漠地問道:“電話裡不是說讓你們裝箱嗎?這些石雕怎麼還沒裝好?”
張軍看了一眼地上的石雕,無奈地歎了口氣,解釋道:“沒大家夥什,裝不了啊。”
然而,話剛說到一半。
張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抬起頭,滿臉焦急地問道:“爍哥,俺大哥咋樣了?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可把俺急壞了!”
光頭聞言,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但在張軍急切的目光注視下,他最終還是不耐煩地說道:“有錢賺就行,你管那麼多乾什麼?”
張軍眼睛一瞪,雙手一攤說:“咿!俺不是怕麼。他萬一要是沒死,那俺們可都不安全了。”
光頭冷哼了一聲說:“哼,我還以為你是關心你大哥呢。”
張軍滿不在乎的說道:“乾俺這一行的,哪有善終來?誰出事都是命中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