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絲斜斜劃過家中的玻璃窗,在玻璃上蜿蜒出一道道淚痕。
胡文娜蜷縮在家中的沙發上,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自己與丈夫的結婚照。
照片上,身著戎裝的丈夫是那麼的帥氣、英俊。
可現在,早已化作烈士陵園裡一方冰冷的石碑。
自從丈夫犧牲後,自己就成了光榮的烈屬。
逢年過節,社區、當地民政部門和各級領導,總會來看望他們一家。
這些領導每次來,都是噓寒問暖,詢問生活上有沒有什麼苦難。
並且,還會送上許多慰問品。
每次,胡文娜都要強撐起笑臉道謝。
這些領導的到來,每次都會讓胡文娜再次想起已經犧牲的丈夫。
“文娜啊,有困難儘管開口。”領導的聲音帶著長輩的關切。
可這聲音落在耳中,卻與丈夫犧牲前那通未說完的電話重疊。
一句“等我回來”,成了永遠無法兌現的承諾。
丈夫走後,全家人都陷入了悲傷當中。
不僅是自己,就連兒子也因為父親的去世,經常一個人坐在院子裡肚子發呆。
為了不想讓自己和兒子,活在丈夫去世的陰影當中。
在兒子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她選擇了帶上孩子離開老家,到外地重新生活。
雖然,公公婆婆和親戚們,以及當地的領導們都上門勸過。
不過,最終還是決定支持胡文娜的決定。
畢竟,沒有人願意一直活在陰影當中。
之後,母子倆離開了中原省,來到了燕趙省生活。
到了這個沒人認識他們母子倆的外地後,她們總算是的回歸了平靜的生活。
為了讓兒子接受良好的教育,胡文娜將兒子送到了學費不菲的私人學校。
丈夫犧牲後,部隊給了一大筆的撫恤金。
當地政府,也給補了好多錢。
所以,娘倆的花銷和支付學費的錢,還是綽綽有餘的。
可胡文娜雖然不缺錢,但是農村出身她,明白不能坐吃山空。
於是,胡文娜在當地開了一家,經營胡辣湯、小籠包等中原省的特色早餐店。
雖然,早餐這一行很辛苦。
但是,隻有這樣充實的生活,才能讓胡文娜暫時不去思念犧牲的丈夫。
令她比較欣慰的是,兒子特彆的懂事。
到了這邊後,趙勇烈努力適應著新學校的生活。
轉瞬間,時間就來到了四年後。
此時的趙勇烈,已經是一名初三的學生了。
這天晚上放學時,騎著自行車打算回家的趙勇烈,突然被四個男生給攔住了。
趙勇烈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其中一個人就是他的同班同學。
趙勇烈有些忌憚的看著這四五個人,低聲問道:“白梓豪,你們想乾什麼?”
趙勇烈口中的白梓豪,是本地人,家裡挺有錢的。
據說,白梓豪的姐夫,還是市裡的某部門的一名科長。
他姐夫的家裡,好像都是當官的。
仗著這些關係,白梓豪在學校裡耀武揚威的。
不光欺負同班同學,還不止一次的欺負過趙勇烈。
不過,趙勇烈畢竟不是一個普通孩子。
曆經了這麼多磨難,他的心性特彆堅強。
剛到這裡上學的時候,不止一次被本地學生欺負。
但是,懂事的趙勇烈卻從來沒有把自己被欺負的事告訴母親。
從小就懂事的他,知道母親已經很難了。
為了不讓自己被欺負,趙勇烈一直堅持鍛煉身體。
不管是誰欺負自己,隻要對方動手,他一定會還手保護自己。
漸漸地,沒什麼人敢再招惹這個不服輸的外地孩子。
可是,今天他出麵幫助被白梓豪欺負的同學出了一次頭。
所以,才會被白梓豪帶人在校外堵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