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一直飄飄蕩蕩無處可去,我便跟在了於曼身邊。”
“有時候會在她捉弄彆人時幫彆人一把,就像是對從前的自己伸出了援手一般。”
“我跟著她回家,她家庭優渥,父母寵愛,是我一直渴望的溫暖。”
“直到那一天,她喝醉了酒,但還是執意開車回家,我一路跟在她的車上。”
“她昏昏沉沉的就要撞向了綠化帶。”
“我雖恨她,但仍不願意眼睜睜看著一條命死在我麵前。”
“但我隻是個微弱的靈魂,並不能憑空將那輛車穩穩停下。”
“昏迷之際,她似乎看到了我,並對我說了聲謝謝。”
“最後她成了植物人,魂魄不知飄向了何處,而我不知怎的被她的身體吸了進去。”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於曼出了車禍被路邊的孤魂野鬼鑽了空子。
“我替她上著我沒能見一麵的大學,享受著我從沒感受過的親情。”
“但是我知道,總有一天都要還給她的。”
“偷了她大半年的生活,我已經知足了。”
眼前的‘於曼’未免太過於悲慘,聽完她的敘述,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點什麼。
她是個好女孩,哪怕於曼曾經那樣霸淩她,在得到了她的身體之後,她也隻是循規蹈矩的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想到此時失去記憶找不到歸處的於曼,一時間我竟然不知該心疼誰。
見我猶豫,‘於曼’笑著朝我開口:“謝謝你,能聽我說話,帶我走吧。”
她明明是笑著的,但眼中含滿了淚水。
也許是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聽她說這些苦楚,還有她占據彆人身體的惴惴不安。
這一瞬間,她好像如釋重負。
“好。”我淡淡的回答。
說完我便拿出了黃金袋,解開繩結,一縷青煙飄了出來。
於曼的神情和我當初見到她時不太一樣。
夾雜著悔恨與痛苦。
看樣子她是將一切都想起來了。
“姐姐,原來你沒騙我啊,你以前真的很凶。”我故作輕鬆的打趣著她。
大概是先入為主,即使聽完了於曼曾經做的那些錯事,我仍然討厭不起來她。
畢竟我初次見她,她那迷茫清澈的眼神分外純淨。
“對不起,是我以前太過混蛋。”於曼沒有搭理我。
隻是怔怔的注視著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輕聲道歉。
“也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於曼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都過去了,我要去投胎了,希望你好好生活。”"於曼"衝她甜甜一笑,表達著冰釋前嫌。
一切塵埃落定。
我看天色漸晚,準備讓於曼的魂魄回歸她自己的身體,順便召來了黑白無常帶‘於曼’去投胎。
就在黑無常拿著手上的大鉤子準備將魂魄勾出來時。
於曼緩緩的擋在了她的身前。
“無常大哥,你們還缺小弟嗎?”
“啊?”黑白無常顯然是沒有見過這種要求。
眾所周知做鬼差可不是一般的辛苦,尤其是女孩子,誰能受得了天天和那麵目猙獰的鬼打交道。
“我想好了,以後你就是於曼,而我替你做段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