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我在直播間說了一句:“小弟代播,我有事出門一趟。”
便將塗山淮拉到了鏡頭前麵。
我直奔地庫驅車出門。
順便給那老婦人回了個信息:[地址。]
京郊外的小村莊?這地方似乎讓人有點眼熟。
但我一下子也想不起來。
直到車跟著導航下了高速緩緩駛入一條泥巴小路顛簸不堪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這是哪兒。
隻不過這次的小路泥巴是乾的。
上次還是蘇若開車帶我一起來的。
離開時還憋了一肚子的氣。
我遠遠的就看著村口處站著一個婦人,身邊還有個小女孩。
想來是我要找的人沒錯了。
我照例將車停在村口處,因為裡麵根本開不進去。
“大師你來了!”那婦人看著我下車異常的激動。
也許是等的久了,她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臉頰也被曬紅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那小女孩根本不是跟在她的身旁。
而是被她拴在自己的褲腰帶上。
“回屋說吧。”我看著村口逐漸聚集了不少的人過來看熱鬨。
上次來處理胡小妹的事情時也是圍了一大堆人觀看。
婦人心領神會的將我帶到了她的屋子。
和我塗山村的老家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她們家沒有院子。
隻是一間矮矮的土磚房。
她費力擦拭著凳子上的灰塵然後讓我落座。
我更加確定那五百塊錢大概真的是她所有的錢了。
但她將女兒照顧的很好,小姑娘白白嫩嫩一點也不像鄉下的孩子。
“你們家就你們母女嗎?我需要了解情況。”我接過她倒的水輕輕的抿了一口。
因為我並沒有看出來這小女孩有被什麼纏身的情況。
隻是不過二十五左右便會死去,一生坎坷多磨難。
喪父喪母可謂是極苦的麵相。
“嗯...我與你細說。”婦人望著空曠處像是開始回憶一些痛苦的過往。
原來她本來也是父母手心裡的寶,家裡條件也不錯。
考上大學後父母還給她辦了升學宴。
也就是最驕傲榮耀的那天,她被喝醉酒的流浪漢給奪了清白。
至此,父母覺得她是個恥辱,便帶著年幼的弟弟搬去了城裡與她斷絕了關係。
留下她自生自滅。
這事村裡的人都知道。
就連她父母原來住的房子也賣給了彆人,她無處可去便搬到了這廢棄的小屋過起了日子。
鄰居唾棄的也有,惋惜的也有,但也沒有為難她。
我不太明白為什麼為人父母不為子女撐腰反而拋棄受了傷害的她。
在這之後她發現自己懷了流浪漢的孩子。
百般糾結下還是決定生下來,因為她覺得這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周圍的鄰居看她可憐,也幫著她介紹一些維持生計的活兒。
之後便生下了一個女孩兒。
原本灰暗的人生突然湧進了一束光。
她們的日子一直很快樂。
直到最近,她發現年僅四歲的女兒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了結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