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妖力清掃出一條小路,我們倆背對著月光前行。
那個說要讓我們埋骨於此的老頭也沒再出現。
我不禁懷疑戎紹元說大話的本事是跟他學的,兩人慣會虛張聲勢。
“我引你們下山吧。”渾厚的聲音從我們身後響起,略微熟悉。
我回頭一看,土裡鑽出了一個老頭。
差點就要以為是土地爺了。
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上山時遇到的太歲。
“您...這麼晚還沒睡啊?”問出這句話後空氣有一刹那的凝固。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們,我又有了容身之地。”
這我倒是知道他在說什麼。
塗山淮說了,大概是因為戎紹元他們的存在,這太歲才不得不到山下躲著。
“還要多謝了您給的根須呢。”我諂媚的衝他笑了笑。
禮尚往來,你謝我我也要謝你。
要是沒這根須,我哪能一鞭子就解決那些死而複生的百年血屍。
“好了,我帶你們下山吧,這山中我最熟悉。”太歲越過我和塗山淮走在了前頭帶路。
我甚至有些擔心他一把老骨頭走這麼長時間下山會不會很累。
還想問問能不能和他一起鑽地下山。
想想還是算了,說不定拖著我倆在地裡穿梭他更累。
於是這令人聞風喪膽春城原始森林此時也沒那麼可怕了。
當然是對於我們這兩個大妖,一個修行之人來說。
但一般我們這種人也不會對那些寶藏感興趣了。
它就應該長久的埋在這地下,陪伴著主人。
誒,不對。
“那古墓主人的屍體不見了!”我突然想起了這一茬。
“應該是被那老頭帶走了。”塗山淮應聲道。
“這古墓是一位攝政王的墓,老朽不懂風水但這地方靈氣充沛。”太歲言語間竟摻雜著一聲歎息。
“攝政王?能穿龍袍嗎?”我脫口而出。
他該不會是想篡位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早知道就把那些寶貝給帶走了。
毛都不給他留一根。
匿名送到國家的博物館豈不是給古代文明又描上了一筆鮮豔的色彩。
害!怪我不夠貪心。
“胡說什麼呢!自古隻有帝王才能使用龍紋服飾。”太歲聞言有些不滿。
那沒錯了,他就是想篡位。
早知道那會兒拿鞭子給他一塊抽成粉末。
如今卻是不知道戎紹元那師父將他帶走又要搞什麼幺蛾子出來了。
等走到那座小茅屋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老朽就送到這了。”太歲在茅屋前停住腳步。
接下來的路我和塗山淮都認識了,沒什麼大問題。
“謝謝您,再見。”我微笑著同他道謝,還鞠了個躬。
再抬頭時已經不見他的人影。
走出這原始森林後我們將車還到租車的地方,這大半夜的也沒人,押金就算了。
車鑰匙我藏在了引擎蓋裡,明天他們上班肯定會打電話問塗山淮的。
“現在可以捏個訣直接回去了。”我衝塗山淮打了個響指。
再讓我坐飛機折騰我真不行。
很困。
想回家抱著司淵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