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歸於沉寂,隻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兒。
直到此刻,孕婦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眼淚從眼角悄然滑落。
我和蘇若在一旁也不免動容。
隻是輕輕將她的衣服換下,穿上了蘇若拿來的寬鬆連衣裙。
甚至還給她熬了有助於恢複身體的中藥喝下。
隻是不知道她回去之後怎麼麵對那凶神惡煞的婆婆還有沒見過蹤影的老公。
我揮手解除了快遞站的禁製,打開門窗散發著空氣裡的血腥味兒。
這一開門著實給我嚇了一跳。
那老太婆臉色陰沉的站在那手裡還拎著一把菜刀,活脫脫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周圍還聚集了不少看熱鬨的人,其中不乏有拉我和蘇若聊八卦的村頭情報局。
見我開門,那老太婆拎著菜刀就衝了進來。
我是不怕她砍到我的。
畢竟我輕輕一動手指,她那把老骨頭就折了。
她徑直衝向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孕婦:“我打死你個賤蹄子!”
說著就揮起了手中的菜刀。
我伸手將菜刀捏住,片刻便化為粉末。
倒是讓這老太婆大吃一驚,神色也從凶狠轉化為了難以置信。
孕婦聞聲也緩緩睜開眼,她已經喝了我和蘇若精心準備的湯藥,現如今的身體狀況應當和常人無異。
她眼睛裡不複那抹悲傷,反而被恨意取而代之。
“死老太婆我忍你很久了。”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吐露出來。
“你敢罵我?肖紅你敢罵我?”老太婆瞪大了那雙渾濁的眼珠子。
“罵就罵了,要挑日子嗎?”孕婦,不,應該叫她肖紅,不屑一顧的斜愣了她一眼。
仿佛我和蘇若從來見到那個卑躬屈膝的她隻是幻覺。
“要不是和你兒子大學談到現在,我念舊又想著他上進,憑你也配使喚我?”
肖紅說完便起身從旁邊沾滿血汙的褲子裡摸索著手機。
隨後在屏幕上點擊著像是在發信息。
“你個賤蹄子跟我兒子離婚又打過那麼多次胎誰還會要你?”老太婆唾沫橫飛的指著肖紅謾罵。
肖紅沒有理會隻是挺直了脊背坐在沙發上發呆。
很快,快遞站便又來了一撥人。
我發誓這輩子沒見過這麼熱鬨的場麵。
後來的那撥人身形挺拔著西裝戴墨鏡走到了肖紅麵前微微鞠躬:“大小姐。”
竟沒想到這平時給這老太婆買菜做飯伺候她的肖紅竟然來頭不小。
隨後兩個保鏢將那老太婆架住,他們身後緩緩走來一對夫妻。
這穿著打扮這氣質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肖紅看見來人直接紅了眼眶,委屈巴巴的喊著:“爸爸...媽媽...”
那對夫妻看了看一旁滿是血汙的衣褲,麵上難掩心疼。
隨後將肖紅抱在了懷裡。
“當初我就說那小子不能嫁,你不聽,執意要和家裡斷絕關係。”
“如今迷途知返也不算太晚。”
“爸爸媽媽帶你回家。”
此時那位隻出現在他們話語裡的肖紅老公也姍姍來遲。
他倒是一上來就撲向了架住他母親的保鏢,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肖紅一眼。
肖紅興許也是覺得十分嘲諷,隨即嗤笑一聲:“我會起訴離婚。”
這時他才注意到已經小腹平平的肖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