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老天瞎了眼要給我遭天譴。
那能怎麼辦?受著唄。
隻是從上次之後我的尾椎骨就一直沒好過,隱隱有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一般。
我不禁懷疑是不是我骨頭增生了。
醒了之後我倆也沒再睡著,等太陽逐漸升起,便決定起床。
剛打開門,便碰上了抬手準備敲門的芳姐。
她似乎是被我突如其來的開門給嚇了一跳。
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我來叫你們吃早飯...”
這兩千塊的服務是有點到位了,管飯是我沒想到的,原本我還想著白天無事開車去附近的鎮子上找點吃的。
蘇若可以不吃,我不行,我嘴饞。
直到上桌吃早飯的時候,我還是沒瞧見芳姐家裡有彆人。
於是我捏了捏嗓子柔弱且不經意的問道:“芳姐你家裡就你自己嗎?”
聽起來就像是個不諳世事但錢多的傻子。
說完我還提溜著眼珠子四處看了看。
芳姐聞言也不曾抬眸隻是低聲嗯了一句。
她似乎不太想談論這個事情。
“那你一個人生活也不容易吧?我也是我爺爺奶奶拉扯大的,如今家裡也隻剩我一人了...”說著我又開始擠眼淚了。
這我可是說的大實話,我當年一個人背著個布包來到京城上學確實不容易。
奈何運氣好遇上了個狐狸精老板,生活質量才蹭蹭的漲上來。
她果然有所觸動,抬眼看向我的眼神裡都充斥著幾分共情。
“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少哭,對孩子不好。”芳姐一邊說著一邊往我麵前又推了一個饃饃。
成功拿捏。
“唉...可惜不是個男孩,不然我就有家了。”我決定再加一把火。
“彆擔心,我晚上帶你去找瞎婆買轉胎藥。”芳姐言語間特彆真摯,倒是誠心的希望我能母憑子貴不再獨自漂泊。
也是,她大概不能理解為什麼在社會中的小三是人人喊打。
她隻知道生了兒子,女人就有地位和名分了。
不是封建,而是這偏遠山村裡根深蒂固的思想。
不止頭門村,還有許許多多這樣的地方。
衝她這份心思,哪怕全村人都惡貫滿盈,我也要給她一條生路。
飯後芳姐便拎著鋤頭下地乾活了。
而我和蘇若隻好打著無聊的幌子在村裡四處轉轉。
得知我倆的想法之後,芳姐神情嚴肅的囑咐我們不要去村尾,不要靠近井邊。
我猛地點頭做出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
她這才放心離開。
看來這古怪,就出在不能踏足的村尾與那口井了。
“走,出發目的地。”
見芳姐逐漸走遠,我拉著蘇若興致衝衝的就往村子裡麵走。
但我們不是明目張膽,我倆手上都捏著藏身符。
不然大搖大擺的外人往他們明令禁止的地方去豈不是太張揚了。
說不定還要被抓起來。
這藏身符能維持兩個小時,足夠我們將那地方摸索個通透了。
沿路我倆還碰上了許多早起去乾農活的人。
他們看起來似乎就是普通的農民,與早上見到的那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大相徑庭。
其中有一個令人不適的點就是,隱約能在大門敞開的堂屋看見好幾戶人家家裡都有挺著肚子的孕婦。
但她們臉上絲毫沒有將為人母的喜悅。
倒像是一個個失去靈魂的提線木偶,呆滯的做著流水線的工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