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嬌嗔一聲,背過身時嘴角揚起了不易讓人察覺的弧度。
我當然急啊。
急著去將這頭門村的齷齪老巢給掀翻咯。
倒是君南燭見我那彆扭的模樣,沒忍住笑了出來。
我透過黑布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小小的黑布當然是遮不住我的眼睛,隻是視線暗了許多。
再加上黑燈瞎火的,看起來倒是費勁了點。
隻好憑著方向感分辨我們去的是什麼地方。
這事事先沒和君南燭打好商量,這會兒也不方便和他交流了。
他則是緊緊貼在蘇若身旁,生怕把人給丟了似的。
一路上我能感覺到有不少人在看我們。
看樣子鮮少有外鄉人來他們村子裡買這轉胎藥。
那他們錢哪裡賺的?奇怪。
按照著我默默數著的腳程,我感覺我們已經走到了村尾。
但並沒有就此停下。
而是越過了那堆雜草,正當我以為目的地是那口井的時候。
腳下的路又變得十分平整。
是那片水泥地。
還在繼續往前走著。
直到在一座矮房子麵前停下。
我恍然意識到,也許早上芳姐所說的村尾,是這個尾。
位於那片巨大水泥地左側的一處斜坡。
難怪白天我和蘇若沒有看見,原來是視野盲區。
也有可能是我們倆光顧著看那口井了。
“這裡很詭異。”君南燭略顯緊張的開口說道。
我不太明白他在緊張什麼?除了老天爺,誰能製裁得了他一個堂堂閻君。
“她本事大,不用操心,我握緊你,免得發生意外。”
“可以嗎?”君南燭又輕言細語的征求蘇若的同意。
想拉手就直說!
什麼我本事大不用操心?這種拍馬屁的話也能說的出口!
蘇若不能說話怕驚動了芳姐,猶豫了半天還是點了點頭。
被瞪著雙眼的我看得一清二楚。
好小子,這就上手了。
芳姐恭恭敬敬的敲響了木門:“瞎婆,我們來了。”
雖然人家瞎,但這麼直白的叫瞎婆她真的不會生氣嗎?我不理解,我們村的李婆瞎了許多年,也沒人那麼叫她。
但我沒想到,她不是個瞎的。
借著屋裡昏暗的燈光,我能看見她在上下打量我。
一雙眼睛雖然渾濁但確實不瞎。
“進來吧。”
“懷多久了?”她將我們領進屋子落座。
“四個月。”我脫口而出順手伸出了手臂,畢竟我吃飽的肚子隻能編這麼大。
隻是不知道她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看穿我的障眼法小把戲。
果然她一雙滿是皺紋的手覆上了我的脈搏。
我心裡盤算著假如她敢看穿,我就敢反手將她鉗製住。
“是個女孩,跟我來吧。”良久她蒼老沙啞的聲音才回蕩在這間小屋子裡。
真是奇了怪了。
把假脈還能把出男女。
整的我都有點不自信了。
難道我真懷孕了?
不可能,我要是懷孕了司淵能放我來這偏僻的頭門村?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