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發生在五年前。
這裡從一個拐賣婦女的村子變成了陰毒造殺孽的魔窟。
那人一口咬定芳姐肚子裡懷的是女兒。
隨後婆家將信將疑的將她的孩子流了出來,果然是個女孩。
我問她為什麼她婆家會相信一個陌生人。
她說的話卻是讓我感覺到心寒。
她婆婆說反正能再懷,真是個女兒打掉也不虧。
自此那個人找上了村裡接生的瞎婆,教她轉胎藥的秘方,但條件是村裡每家每戶隻能留下一個男孩。
這便成了除了拐賣婦女之外的另一條財路。
他們向十裡八鄉與鎮上售賣轉胎藥。
價格昂貴,但來買的人還是層出不窮。
那件事過後芳姐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半年過去了身子還是沒有動靜。
於是她被賣給了村子裡的每一個男人。
一度想要尋思,但都被攔了下來。
我無法想象那是一段多麼痛不欲生的經曆。
“那後來呢?你婆家人為什麼全死了?”我繼續詢問。
“報應!出門當拐子想重新找個老婆的時候出車禍全死了!哈哈哈哈...”芳姐此刻眼睛猩紅像是瘋魔了一般。
這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你說的那個人長什麼樣?”
“披著個鬥篷,但聽聲音應該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我一輩子都記得!”芳姐咬牙切齒的回憶著。
果然是戎紹元那師父。
他這樣做有什麼目的呢?僅僅是為了讓人造下殺孽?
我不信他那種人行事會沒有彆的目的。
這裡麵肯定有什麼彆的貓膩。
“那留著瞎婆乾什麼?她這雙手沾了太多鮮血,該下地獄了。”我將目光挪向一旁唯唯諾諾的老太婆。
明明是個迎接新生帶來喜悅有福報的接生婆。
偏要做這造下萬千殺孽的肮臟事。
“那口井,隻有她能打開。”芳姐鄭重其事的開口道。
我不禁疑惑那口八卦井裡到底藏著什麼東西。
“你也知道我們村子裡就不到二十口人,但這五六個月的男胎卻不缺供應。”
這也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牲畜都需要產後護理,她們哪能馬不停蹄的接連懷孕打胎維持這麼多年。
可真是不把這裡的女人當人看。
芳姐又繼續說道:“每家每戶每年隻需要上交一胎,不論男女。”
“可是這轉胎藥用的都是男胎,那那些女胎呢?”我脫口而出心裡的疑問。
芳姐迷茫的搖了搖頭。
她從死了丈夫公婆之後也不乏有人上門來調戲她,但都被她拿鋤頭打了出去。
久而久之大家便就都知道她是個不要命的寡婦,招惹不得。
便過了幾年安生日子。
但好歹是村子裡的人,她當初說我是肖紅的同學前來求生兒子的藥,又將我給她的兩千塊錢給了一半給村長。
這才征得同意帶我來見瞎婆。
肖紅的名字都是大家嘴裡的飯後談資了,都知道他們村裡的大學生找了個城裡女人當媳婦,還不要錢。
隻是生不出兒子。
做為她的同學,想必也是個有錢的主,尤其是在我大方的甩了兩千塊錢之後,村長知道臉都笑開了花。
但他一定想不到,我會斷了他們頭門村這有違人倫的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