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竟猜不透這背後之人到底是想乾什麼。
四十七具遺體。
也不是一個什麼特彆的數字。
但若是硬要與什麼東西聯想起來,那隻能是七七四十九了。
不論是道家,仙家或者風水師,四十九和八十一都是很特彆的數字,針對不同的事件都有特殊的含義。
“我能叫我朋友過來嗎?你之前見過的。”我征求著王警官的意見,畢竟這本身就不是一件能夠張揚的事情。
“可以。”王警官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都沒問我是誰。
我隨即撥通了塗山淮的電話,也不知道這個點他有沒有睡下,距離一點鐘隻有五十分鐘了。
“喂。”慵懶的嗓音從那邊傳了過來,我頓時鬆了口氣,沒睡就好。
“我有事找你幫忙。”
“什麼事?你家我已經去過了,小念很好。”那邊傳來淅淅索索的動靜,塗山淮像是坐了起來。
“我在郊區火葬場。”大半夜還在這種地方,他肯定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位置發我。”隨即掛斷了我的電話。
他活得久,自然各種臟事都見了不少,興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點開微信聊天框,給他發了自己的定位。
但凡有正事,他從來都不會拖遝,這也是我找他幫忙的原因。
反觀那再熟悉不過的頭像。
我遲疑的點開了對話框,對話還停留在我密密麻麻的發了一堆擔心語句的時候。
那邊並沒有給我回複隻字半語。
仿佛我的滿腹擔憂都石沉大海。
是了,他是死人,死人怎麼會回消息呢,說到底還是我要求太高了。
哪怕我已經離家整整一天,也沒有對我有過隻字片語。
我熄滅手機屏幕,那種情緒又翻湧了上來。
沒有難過,沒有傷心,就是心裡憋著一口氣,無處發泄。
明明我才是他的合法妻子,麵對塗山芷,一時間我竟然分不清誰才是小三。
心裡憋著的那口氣叫不甘與無能為力。
若是司淵大大方方跟我說要和我離婚,我定是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但前一天還在和我溫存,轉頭就失蹤好幾天帶回來了曾經的舊愛,且沒做任何解釋任由彆的女人捏著他的衣角。
我整個人如同吞了蒼蠅一般惡心。
尤其那塗山芷還是個很會裝的小白花,有種巴掌扇不到她臉上的無力感。
因為我根本不確定司淵會不會阻止,又或者是默認了他會擋在她麵前。
我想,若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回去之後塗山芷還在我的家裡。
那我便離開這裡,離開司淵。
走之前,那原本屬於我的家,他們也得打包滾出去。
房本上寫的是我的名字,雖然花的是司淵的錢,但他也說了,是他應該給我的。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開門。”塗山淮風塵仆仆的身影出現在玻璃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