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的塗山淮眉頭微皺,眼神複雜的注視著我,捏著茶杯的手都用力得骨節泛白。
看起來像是陷入了自我懷疑。
這不就間接的說明了不是我學藝不精。
而是那個男人身上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但凡要是個正常人,我和塗山淮就不會看錯。
等我將直播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與塗山淮講了之後,他眉頭皺的更深了。
“我和你一起去。”
隻淡淡的丟下了這麼一句話,便放下茶杯起身回了房間。
看起來他也挺想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我出發叫你!”我扯著嗓子衝著他的房門喊了一聲。
大清早就起來趕飛機了,這會兒整個人疲憊的不行,下午還要翻山越嶺。
我決定上樓回房間小憩兩個小時,讓司淵準時叫我起床。
他已經將行李都收拾好給小念做飯吃去了,我不想吃隻想睡會兒。
幾乎是倒頭就睡。
醒來時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拍打在窗戶上,司淵正注視著手表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
該不會是在等夠兩小時叫我起床吧?
“好了,該起床了。”他放下手臂走到床頭讓我摟住他的脖子借力坐起來。
還真是一分不差剛好兩小時啊。
下雨可真煩啊,那山路不知道該有多難走,我記得我看地圖上的時候有一半的路沒有修成水泥路。
開車的活就交給塗山淮了。
司淵本以為我獨自前往還想陪我一起,但得知塗山淮與我一同前去的時候他便放下心在家帶小念了。
本來沒那麼冷了,這一下雨濕漉漉的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瑟瑟發抖。
萬一那男人不是什麼妖魔鬼怪,我使妖力驅寒怕是會引人懷疑。
隻好將帽子圍巾都一並套在身上。
在這狹小又蜿蜒的山路塗山淮也沒放慢他的車速,我覺得腦袋裡的腦漿都要被晃勻了。
“開慢點!”我忍不住皺著眉頭大聲嗬斥駕駛座的他。
他這才將車速慢了下來。
跟幸赤一樣,開車跟開飛機一樣,一點都不靠譜。
雨勢逐漸變大,到了後半段沒有修水泥路的路段車子開始劇烈顛簸打滑,塗山淮使出妖力才讓這車子不至於滑落到山下。
換平時我肯定捏個訣直接到達目的地了,這畢竟是進村,總不能鞋底褲腿乾乾淨淨的跟人家說我是走路來的。
長達一小時的折磨之後終於下了山,能透過朦朧的雨水看清前麵的村莊。
不過十幾戶人家的樣子。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男人的電話。
“還有五分鐘到你們村口了。”
“我這就打傘來接你。”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急切,看得出來他是很愛他妻子的。
住在大山裡的小村子,刷禮物的一千塊錢對他來說應該算是一筆巨款了。
電話那頭傳來翻找東西的聲音,我回過神來囑咐道。
“多拿把傘,我帶了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