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開心就好。”
“這不還有一根半多嗎?實在不行我再去找太歲老頭討兩根,反正幸赤把家都給他住了,收點房租不過分吧…”我掏出黃金袋仔細的數著。
“不過分。”
反正我是覺得時都能從野獸橫出的山裡活下來,保不齊是這太歲老頭做的善事。
他逢人就拔自己的根須送人。
我感覺真有什麼事需要用到他也不會不搭理我,畢竟幾根根須可能還沒他平時掉的頭發多。
世間那麼多人我當然救不過來,而且我也不是什麼聖母心泛濫的人。
所行一切之事都會量力而為。
哪怕今天無功而返,我頂多難受一陣,也不是非要鑽那個牛角尖。
既然我遇上這件事,就說明與我有緣,我該管的。
而且如時都這般善良的人世間少之又少。
誰能受得了自己親近之人相繼離世,愛人又反複消亡在自己眼前。
他百年來最過分的發泄都是隻是傷害自己,想了結自己這條命。
自戕都想著要讓野獸飽餐一頓的人能有什麼壞心思。
與那些遭受命運不公便要報複他人的人不在一個維度。
一百年的孤寂與黑暗不是尋常人能熬的住的。
換做是我,我早他媽的瘋了。
……
回家的路,雨過天晴,如同我的心情一般。
隻是這濘泥的山路還是很顛簸。
“要不我捏個訣先回家?你慢慢開?”我試探性的與塗山淮開玩笑道。
“滾。”他十分平和的贈予了我一個字。
“好嘞!”我識趣的手動將嘴巴拉上拉鏈。
塗山淮也是怕我一個人有什麼危險才跟過來當司機的,我怎麼能扔下他一個人呢。
畢竟在知道事情原委之前誰能不瞎想時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妖魔鬼怪。
而且我出現了我從業階段第一次判斷失誤。
他在直播連線時屏幕上乍現的白光,還真的隻是在調整攝像頭。
人心真的很難揣測,想得太好會失望,想得太壞會愧疚。
回到家後,我徑直回房換下了衣服。
就走那麼幾步路鞋子和褲腿上也沒少沾染上泥巴。
我將時都的事情與司淵娓娓道來。
他倒是沒有過多的發表意見,隻是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
“我也等了你許多年。”
過往的記憶我腦子裡是沒有的,所以無法體會當初與司淵的情真意切。
但一眼萬年與久彆重逢定是不一樣的感覺。
“但我們如今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希望時都與他妻子也能如此。
我喜歡圓滿。
“顛簸了一下午,好累。”我趴在床上捶著自己的老腰。
“我給你按。”隨後他將整個房間設下了結界,防止被打擾。
“真的隻是按按嗎?”我不死心的問了問。
“真的。”他輕笑一聲,隨後將一雙大手覆上我的後腰開始用指腹按摩。
瞬間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但按著按著,就有些不太對勁了。
我發現他是真的很喜歡揪我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