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活人血浸泡的血玉本身就是偷取他的氣運,這玩意是循序漸進的。
一開始就太過倒黴給這曲景澄弄死了,那豈不是他帶著自己的絕佳氣運入土了嗎?
隻有在受益者完全將他的氣運給吸收殆儘,將偷來的人生過的風生水起之後。
曲景澄才有可能因為運氣不好而意外身亡。
這不已經開始變得更加倒黴了嗎?都出了車禍,腿都折了一條。
恰好此時他發現自己花了十萬塊錢買來的寶貝牢牢的戴在自己手腕上取不下來。
他更害怕了。
慌忙找上了我。
他是家裡獨苗,父母是京城的隱藏大佬。
要是他因為隻身獨闖娛樂圈把小命給交代了,去到底下祖宗都得扇他兩巴掌。
“看吧。”我將蔡遠這兩天的娛樂新聞翻到了他的麵前。
又是接了新的代言,又是知名電視劇導演屬意他成為新劇男一號。
就很明顯能看到他從曲景澄身邊的綠葉突然搖身一變成為那顆冉冉升起的紫薇星。
“那我該怎麼辦?它拿不下來…”曲景澄此刻仿佛意識到自己是被人下了套,看起來都要哭了。
手指不停地胡亂撥弄手腕上的血玉珠串。
“照我說,你這麼個傻白甜真的不適合在娛樂圈廝殺。”我搖了搖頭感歎道。
“不是,姐!現在的重點是怎麼把這勞什子血玉給拿下來…”他瞪大眼睛試圖坐直身子搖醒還在感慨的我。
“很簡單啊,你想複仇還是就這麼算了?”看著他心急如焚我立馬給出了他個選擇。
他又茫然了。
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良久之後才低聲的開口回答道。
“算了吧……”
“我就知道!”虧我還對他抱有一絲想要複仇的幻想。
我收回我前兩天說他像塗山淮的那句話。
這換做塗山淮他巴不得那人自食惡果他才開心。
“好吧,但是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隨意相信彆人,你爸媽養你這麼大不容易。”
“嗯嗯嗯!”曲景澄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還有,你真的三十歲了嗎?”
我真的懷疑他虛報年齡,哪有三十歲的男人這麼幼稚的。
還是說他被父母保護的太好了,從來不知道這世間險惡。
“那當然!你不覺得我很有男人味嗎?”說這話的時候他還偷偷瞄了司淵好幾眼。
男人味……我又想起了那位腎虛的宋晨。
“算了,你還是幼稚點吧,彆硬凹。”
我轉身背對著他從褲腰包裡掏出了黃金袋。
然後坐在沙發上翻找。
既然已經確定他手上的這串血玉沾染的因果不是什麼鬼魂,那準備的那些驅鬼大件都用不上了。
“你這麼大點袋子能裝很多東西嗎?找的這麼費勁……”
“你閉嘴。”我白了他一眼。
隨後當著他的麵從黃金袋裡掏出了一截手指粗細的紅繩和一個銅碗。
“放點血。”
曲景澄約莫還在思考我是怎麼將比袋子還大的碗放進袋子裡的,微微失神。
“放點血!”我大吼了一聲,將銅碗遞到了他麵前。
“噢…”
“要接一碗嗎?我會不會失血過多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