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家屬陪護,隻有辦公室坐著值班醫生還有像她一樣的護士。
相比於普通病房,就顯得安靜許多。
在ICU能見到黑白無常的身影更加不奇怪了,他們大多都在生死邊緣徘徊,扛不過去的便直接由他們將魂魄帶走。
由於她所在的是一間私立醫院,重症監護室所住的大多是有錢人家的親人。
靠著昂貴的儀器與藥物續命。
有些瀕死之人靈魂也許會出走在醫院裡遊蕩甚至迷路,但因為陽壽未儘所以不能被黑白無常帶走。
這就是為什麼有些人生了場大病說自己會去到一個神秘的地方見到一些奇怪的人。
那麼,這位護士小姐姐為什麼也能見到呢?
懷揣著好奇的心思我與司淵驅車前往她所在的醫院。
微風徐徐,我的心情也大好。
有種立馬就能放鬆下來的感覺。
到達這所私立醫院的時候剛好十點二十五分。
隨即乘坐電梯前往頂層的重症監護室。
隨著電梯門打開,我見到了在直播間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此時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注視著我。
那雙眼睛還有些紅腫。
估計是我直播間被封禁之後她又哭了…
“塗桑大師?”她像是在確認自己有沒有認錯人。
我點了點頭。
她便將我帶到了一處休息室,看起來與中午她待的地方一般無二。
“你…值班離開工作場所沒問題嗎?”我擔憂的詢問道。
“今天不是我值班,但我留了下來。”
“而且住在醫院也是常事,有時候累了大家就乾脆在休息室睡下了。”她順勢摘下口罩又補充道。
不得不說這私立醫院的福利還是可以。
這休息室像個小單間一樣,衛生間也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她順勢拉著我在她的床位坐下。
怕她胡思亂想在來的路上我決定讓司淵在我身邊當個隱形人。
而且多帶個男人未免惹人注目。
眼看著子時將近,整間屋子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陰氣。
當我疑惑時,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司淵指了指她的床。
“你床上有放什麼東西嗎?”我意有所指的問道。
“啊?你怎麼知道?”她的眼神充滿了詫異,又帶著些許敬佩。
隨後在床單底下摸索著。
我很想告訴她這不是我的本事,但我不能砸自己招牌。
沒一會兒她拿出了一小塊玉觀音。
“這是我外婆送我的,從小到大一直掛在我脖子上。”
“但上次跟隨老師們查房的時候不知怎的突然掉到了地上…”
“雖然沒碎,但老師讓我上班時候不要戴首飾,哪怕藏起來也不行。”
她話裡話外都顯得有些委屈。
如果是重症病房的話我倒是能理解,病房裡都要求無菌環境。
這貿然掉在地上的玉觀音自然是存在於安全隱患。
“方便給我看看嗎?”我認真的征求著她的同意。
“可以。”她順勢將這塊小小的玉觀音遞到了我手中。
落在我手心的時候似有一縷羽毛拂過。
這是個有靈氣的物件,玉倒不是什麼稀罕的玉。
想必她外婆是從哪兒求來的為她保平安的。
她將這觀音放在枕頭處的床單底下,所以這間休息室裡才感覺不到任何陰氣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