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像剝皮鬼。”司淵思索道。
但很快又否認了自己的猜想。
“剝皮鬼害人不是隨機選擇的。”
“它們隻會盯上罪孽深重的人,那種人皮於它們而言是世間美味。”
“非鬼即妖。”我緩慢的分析道。
“在那個年代,人無法做到悄無聲息的殺人。”
“且將屍體弄成那般慘烈的模樣也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隻是這妖氣我從踏入這片土地時就沒有感受到。
除非它隱藏的很好。
但隻要和我打了照麵,就藏不住身份。
那老婆婆不是妖。
她身上的氣息十分純淨。
“晚上出門逛逛。”司淵牽著我往住處走。
“那現在呢?”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我餓了。”
好吧。
不知疲倦雲尤雨殢。
......
沒想到這古鎮晚上比白天還要熱鬨許多。
隱隱約約能聽到人聲嘈雜的聲音。
我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被司淵從浴缸裡撈出來。
穿戴完畢後兩人悠閒的出了門。
這裡的夜晚古代氣息更為濃烈。
小河上還有人泛舟乘船,好不愜意。
仿佛回到了我曾經下山玩樂時所處的境地。
不遠處群山環繞,所以空氣也十分清新。
實在無法將這麼美的地方與那三樁慘案聯想到一塊。
“彆動。”司淵隨手在路邊拿起一副銀耳飾在我身上比劃著。
語氣溫柔繾綣。
“在我們那兒,男子都會給心儀的女子挑選首飾。”
“可是我沒有耳洞。”娘親從前要給我打耳洞時都被我拒絕了。
耳飾這東西多多少少有些妨礙我打架了。
纏頭發不說,在耳邊叮當響有些吵人。
“那隻能看看項鏈了。”司淵輕手輕腳的將那副耳飾放回攤位。
牽著我在古鎮小道上漫步。
他一個大男人逛得比我還要仔細。
看著任意稍顯精致特彆一些的物件就想往我身上試。
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鮮少有這種安逸的時光。
他格外享受。
似乎每一分每一秒於他而言都十分珍貴。
仿佛他還是那個與伴侶過著尋常日子的大將軍。
他見識的比我少,活著時在戰場上廝殺,死後在地府如同傀儡般日複一日。
身為凡人時我不太理解他在失去我消息的那些漫長時光是如何度過的。
如今倒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明知我們的日子還有很長,但他還是迫切想要彌補空缺的千萬年時光。
我沒由來的感覺到一絲心疼。
不由自主的伸手撫摸上他認真的臉龐。
“如今我倒是猜不透你心底的想法了。”
他啞然失笑緊盯著我晦暗不明的眼神。
他猜不透我的心思也是正常,妖類隱藏真實想法是保護自身的本能。
“沒關係。”
“我長了嘴,會自己與你說。”
他從何時開始變得如此患得患失呢?
我竟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