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簡單的表明我要上昆侖仙山找人討債。
但妖與鬼並不能踏足昆侖這是其一。
且隨著時代更迭,從前人人都能上前去拜師的仙山如今都已經尋不到蹤跡。
地圖板塊上根本找不到。
這是其二。
並且告知她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這才想方設法的接近。
鏡月對於我算計並沒有生氣。
隻是感歎我有這份毅力,成日裡低著頭坐在這石桌前雕刻戒指。
鏡月說對於昆侖她也不太了解。
畢竟她主人所在的仙門無法與昆侖相提並論。
不然也不會發生爭奪她的這件事情,間接導致了她主人的化龍失敗。
“你以為昆侖的人又能好到哪兒去?”
想起白澤的所作所為我沒忍住罵出了聲。
“不過也是些道貌岸然的畜生罷了。”
仗著自己出身高貴,生來便是神獸,但神獸二字他隻沾染了‘獸’字。
對於我的嗤之以鼻鏡月十分好奇在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雖生來就與妖邪是對立麵。
但她並不討厭我的身份。
更何況她的主人原本就是蛇妖飛升成仙的。
這一聊,就聊到了傍晚。
司淵還在外麵坐著,我有些於心不忍,時不時的朝著那扇門張望。
鏡月察覺我的心不在焉,便讓我將司淵喊了進來。
主要是她從前在仙山的時候,除了自己主人之外對其他男人都沒什麼好感。
他們貪婪的神色令她厭惡反感。
這也算得上是她心理創傷後遺症了。
我要是處於她的那種境地,怕是會發瘋將他們全都殺光。
好在老天有眼,懲治了他們。
不然鏡月可要日日活在噩夢之中。
這是我第二次覺得天道不瞎。
但不明白為什麼唯獨對我身上的遭遇視而不見。
想到這我若有似無的抬頭看著漫天晚霞。
還以為又要晴天響幾聲悶雷嚇唬我呢。
鏡月說她主人應當知曉昆侖仙山如今在何處。
畢竟當初就是在遊曆途中才將她撿回。
她的主人眼界廣闊,時常將那些有趣的事情作為故事與她分享。
還細數了當時比較厲害的仙門。
其中就有昆侖。
隻是他如今還緊閉著雙眼躺在河底的淤泥之上。
不知何時蘇醒。
“能帶我們去看看嗎?”
我神色誠懇的征求鏡月的同意。
“先說好,不能動手動腳的。”
我笑著衝她比了個OK的手勢。
於是鏡月帶著我們縱身跳下那口枯井。
滿是泥土味的通道伸手不見五指,腳下有種踩了屎的感覺,好不踏實。
我隻好燃出一團狐火照明。
鞋麵都已經被淤泥覆蓋。
反觀鏡月,她腳步輕盈絲毫沒有沾染上一絲臟汙。
司淵也是。
原來腳踏實地的人隻有我一個。
“你為什麼不修一條乾淨的路!”
“挖洞已經很難了,怎麼你不用法力…”
“…嗎?”
鏡月回頭看見我的模樣嘴裡的話都卡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