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什麼債?”我不記得我欠了他什麼。
但看他現在的模樣,仿佛一座隱忍多時即將噴發的火山。
司淵沒有回答我。
隻是用儘招數讓我體會到了欲罷不能的感覺。
第一次讓我占據了下風。
唇齒之間儘是我的哀求聲。
不是求饒。
意識飄忽之際我忽然覺得對他的了解還是太過於片麵。
平時斯文淡雅的模樣都是裝的。
而之前他甘願被我撲倒也僅僅隻是在享受那種感覺。
他藏了無數種辦法能拿捏我。
他比我更像畜生。
......
“你偷偷進修了?”天光微亮時我啞聲質問。
這睚眥必報的性子與我一般無二。
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這句話是有考究的。
“男人的本能。”他深吸一口狐狸洞裡彌漫著的異香,一臉饜足。
我無言以對。
枕著他的臂彎沉沉睡去。
做回塗山桑之後我再也沒有做過夢。
但出乎意料的是,我此刻能意識清醒的知曉我陷入了夢魘之中。
還是白澤那副人畜無害的嘴臉。
與我商量做個交易。
我破口大罵。
像是要將我的所有憋屈宣之於口。
但他隻是神色淡淡的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被你發現了...”
頓時令我不寒而栗。
驚醒時他的臉和聲音還回蕩在我的腦海之中。
我伸手一摸腦門。
上麵泛起了細密的汗珠。
“做噩夢了?”司淵輕輕拍著我的背安撫道。
“他肯定還存在於這世間。”我篤定道。
儘管君南燭他們話裡話外都覺得昆侖極有可能已經覆滅,而我的複仇隻是一場虛無的妄念。
“不急於一時。”他替我擦去額間的細汗,並沒有否認我的猜測。
“居然還敢來我夢裡挑釁!”我氣不打一處來,拳頭都捏緊了。
“你隻是過分憂思了。”司淵不厭其煩的安撫著我的情緒。
正是因為過於享受這種安穩的生活,所以才想儘快解決麻煩。
我深吸一口氣。
試圖將夢中的畫麵拋之腦後。
扶著後腰起床。
此時已是午飯時間。
小念正捏著一隻雞腿啃得滿嘴流油。
我爹娘眼裡的寵愛都要溢出來了。
留了兩天親子時間之後便出發前往幽冥沙漠。
恰好在忘川河邊碰上了黑白無常。
黑無常倒是與我印象中的模樣有一點不一樣了。
他眼中竟能看出些許情緒。
莫不是真的生出了七情六欲?
可千萬彆。
反觀段薑,她整個人沉穩了許多。
不再是之前那般咋咋呼呼的模樣。
簡單打了聲招呼之後我與司淵便緩緩朝著幽冥沙漠走去。
因在地府地界,所以蘇若並沒有跟來。
而是在閻羅殿翻書替寶寶起大名。
眼看著都幾個月了,寶寶的大名始終沒有落實。
是該上心了。
我從黃金袋裡拿出白澤姐姐當初贈與我的那塊鱗片。
還沒來得及喊她。
便自動出現了一道入口。
看樣子是感受到了我的到來。
上次來這裡沒機會踏足他們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