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反正來都來了,下次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到她。
她是所有神獸白澤的主人。
想要討回公道找她自然是比找那些仙者要奏效的多。
於是我伏低身子硬著頭皮將那些過往一一道來。
隨機擺正爪子恭恭敬敬的拜在地上。
“請求您主持公道。”
先不說我與西王母地位懸殊,與她之間更是談不上商量二字。
求人辦事也得有求人的樣子。
“你千裡迢迢趕到昆侖便是為了這事?”
埋著腦袋我看不見她的神色如何。
這語氣過於平淡我更是聽不出好賴話。
隻好如實回答。
“是的。”
她微涼的手掌輕輕撫上我的額頭。
我條件反射的便想躲。
“不願意?”西王母的語氣略顯不悅。
“願意的...願意的...”隨後我伸直腦袋朝她靠近。
眼下也顧不得什麼被人當狗玩的尊嚴了。
司淵還在等我。
西王母的手輕撫上我的頭頂。
良久後她淡淡的開口道:“原來如此。”
“他早在多年前便已功德圓滿入住天宮不歸我管。”
“你一介小妖連他的麵都見不到。”
“死了這條心吧。”
我聞言頓時心氣上來,也顧不上眼前的人是何等地位。
“他踩著彆人的屍骨修成正果,天道也不該容他。”
“我耽誤的近萬年時間可以自認倒黴,但司淵與他枉死的將士皆是因為他的過錯!”
我越說越激動,眼眶都不由得濕潤。
將如今的處境完全拋之腦後。
誰知西王母並沒有大發雷霆。
她思索片刻後開口道。
“我早已不插手凡間事,但畢竟是我曾經教養出來的畜生。”
“待你有了上天宮的資格,我應允你將你送到他麵前。”
“如此也算了了你在我身前鞠躬一事的因果。”
直到我被她送出西海仙境時我仍然沒有回過神來。
腦中仍然在思考她這幾句話的意思。
妖自然是不能入天宮的。
在仙境裡的這些時日,若非嬌姐大哥護著我的妖身我怕是早就被仙澤侵蝕而消亡。
更彆說比這西海仙境更為厲害的天宮。
那是凡人與妖都不敢肖想的地方。
一來認為沒有這種地方的存在。
二來沒有見識過。
所以我需等到鏡月口中曾說過我有仙緣一事發生。
哪怕隻是一位地仙,也不會再畏懼那些仙澤。
才能有與那白澤相較量的資格。
至於西王母口中所說的鞠躬一事。
莫不是當初在昆侖撲了空後在她肉身前的那一鞠躬?
她是為天神,我自然是發自內心的由衷敬意。
隻是沒想到那日的舉動能得到今日的果。
所以我擅自闖入她才未曾追責。
她肯應允我將我送於白澤麵前,已經是極大的恩惠。
“想什麼呢!”嬌姐搖晃著我的身子。
我搖了搖頭環顧四周。
沒有瞧見司淵的身影。
內心裡充斥著不安。
“你出來時沒有看到我夫君嗎?”
“你可彆提了,他那副邋遢的模樣我見了都心生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