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便蒙上了自己的雙眼不問世事。
這件事算是我當初誤解大誌的賠禮。
他家裡請來的那位白事先生僅會些三腳貓功夫,我倒是不擔心在這頭七來臨之前將大誌喊回去下葬。
大誌如今身上的怨氣已經足以鬨出動靜將他老母與弟弟妹妹嚇的魂飛魄散。
但若是想要傷人,還需些火候。
如此隻需耐心等待即可。
這幾日我們半夜偶爾也會去大誌的靈堂看看。
遲遲不下葬已經引起村民不滿。
畢竟這種事情說起來都不吉利。
於是在第六天的時候他老母便謊稱大誌魂魄已經回家。
當即便能敲鑼打鼓送去下葬。
這時候的大誌已經能在大白天的陰涼處現身。
他冷眼旁觀自己親人的虛情假意。
再有一日。
村裡就又有喪事要辦了。
大誌的骨灰就埋在他父親身旁。
二人勞累一生,養了三隻白眼狼。
看著大誌母親與弟妹假意抹淚的模樣。
不免覺得諷刺。
送走大誌後一家人還是不願意放棄在女人家門口鬨事。
畢竟他們現在什麼都沒撈著。
還沒了賺錢養家的大誌。
自然是有一口氣咽不下去的。
他們有意無意的鼓動著那些看戲的村民替他們講‘公道話’。
但這一次的父女倆沒有躲在家裡不敢開門。
而是一人拿著斧子一人拿著菜刀凶神惡煞的開了門。
本來得知真相後的他們就恨極了這家人。
女人看著大誌弟弟的眼神仿佛要將他大卸八塊一般。
這一家子欺軟怕硬慣了。
看著父女倆一副要砍人的模樣,當即便抬著半癱老母灰溜溜的跑了。
險些還把那老婆子摔到地上。
當天夜裡子時一過。
黑白無常已經聽從司淵的吩咐拿著他們不常用到的法器早早的在這裡等候。
整個洞溪穀都被陰氣籠罩。
氣溫都比平時低了幾度。
大家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所以早早的閉緊門窗。
有心人若是掰著手指頭數一數便知道今天是大誌的頭七。
我與司淵還有塗山淮三人就靜靜的懸於大誌家屋頂看著這場殺戮。
大誌雙目猩紅出現在院子裡。
即使他們早做準備在家裡貼著最簡單的驅邪符。
這種東西對於已經是厲鬼的大誌根本毫無作用。
直到他推開門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我看到他們母子三人抱成一團瑟瑟發抖。
“大哥真的回來了…”
“我們要死了…”
“我不信他敢弑母!”
我真想讓她彆急著嘴硬。
她的屍體會硬的。
大誌此時喪失理智,複仇便是他心中的信念。
當他滿身是血的模樣站在母子三人麵前時,他們似乎恐懼的忘記了喊叫。
僅僅一分鐘的時間,母子三人皆命喪黃泉。
屍體呈現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
隻是我沒想到那白事先生竟然還敢在大誌頭七的日子過來。
他踏入院子時便碰上了報仇雪恨無處可去的大誌。
當即便昏了過去。
黑白無常也在適當的時候出現將大誌的魂魄鎖住。
防止他再傷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