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姨娘,彆說咱家沒提醒你,損壞禦賜之物,那可是死罪!”
周立心裡門清,他環顧一周,故意拔高音量說道。
“周總管誤會了,皇後娘娘賞賜的頭麵,我自然要好好保管著。我這笨手笨腳的,怕不小心弄壞了,所以先行向總管打聽一二。”
陳楚楚此刻急不得行,在霍世亭耳邊低語:“侯爺,那頭麵上的瑪瑙被辰兒取下來了……母親應允的……”
霍世亭一聽強壓著怒火,狠狠瞪了陳楚楚一眼,轉而與裴芷夏說道:“快把他打發走!我再給你三個丫鬟!”
一聽這話,裴芷夏心中立馬有了主意。
“周總管放一百個心,若真的有什麼意外,莫說我難逃問責,侯府也難辭其咎。侯爺明察秋毫,定然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霍世亭連連點頭,“是是是,本侯一定幫忙裴姨娘好生看管!”
二人再三保證,這才把周立送走了。
霍世亭轉頭大喝一聲,“逆子,給我跪下!”
霍星辰被這聲怒吼,嚇得瞬間哇哇大哭,霍楊氏立刻維護道:“辰兒懂什麼,不過看那瑪瑙奪目拿來玩玩又如何了?”
“母親,倘若那周立要裴芷夏將頭麵拿出來瞧,今日全家都被他牽連了!”
“去取家法來!”
在朝堂受了一肚子氣,又被裴芷夏恐嚇,好不容易回侯府清淨兩分鐘,眼下還要給這幫無知婦孺擦屁股。
裴芷夏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我提醒過你們的哦。”
“你們偏偏不信,非說這些賞賜是給霍世亭的,一個男人皇後娘娘賞他頭麵乾嘛?沒腦子!”
“要打也是打那裴氏,既是賞賜,她看管不力,理應受罰!”
霍星辰的哭聲讓霍楊氏心疼得要命,她立刻開口:“把這個毒婦給我綁了,狠狠打一頓!”
“母親,您還嫌不夠亂嗎?這是皇後娘娘賞裴芷夏的,不是賞我的!您不攔著星辰也就算了,還縱容他損壞頭麵,若陛下怪罪,我有幾個腦袋能夠交代?!”
霍世亭就霍星辰一個兒子,霍楊氏多些寵愛,他覺得無可厚非,平日霍星辰闖了禍或是打罵下人,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如今在大事上霍楊氏也如此縱著霍星辰,他此刻對霍楊氏甚是不滿,語氣也多了幾分怨懟。
陳楚楚哭道:“母親說得不錯,要打也是打裴氏,與辰兒何乾!”
“你給我閉嘴!身為侯府主母,眼光狹隘,看看孩子都被你教成什麼樣子了!”
霍楊氏不肯讓步,“若你今日執意責罰辰兒,那便連裴芷夏一塊打!”
自從裴芷夏入府,侯府便沒安生過。
如今她得了賞賜,陛下連戴罪之身都給她摘了,若今日不好好敲打她,日後侯府還有好日子過?
“憑什麼打我?”
“主家責罰一個賤妾,還需要理由?”
裴芷夏靜靜地站在那裡,輕喚一聲:“墨雨,流羽!”
“屬下在!”
頓時兩個身影落在裴芷夏身前,屋頂樹間也出現了幾個身影。
謝翊特意壓著聲線,“小姐有何吩咐。”
“去把周總管請回來,就說皇後娘娘賞的頭麵被侯府少爺砸了,侯府的人還意圖栽贓到我身上。”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