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裴芷夏突然想起來,自從回到語風院流羽便不見蹤影了。
“怎麼不見流羽?”
“小姐此刻是屬下當值。”說完墨雨還咧嘴一笑,“流羽夜晚會來替換屬下的。”
見裴芷夏沒有懷疑,墨雨暗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繼續追問何時來。
王爺去找樓達春算賬了,不知道何時會來,若小姐問起來隻有見機行事了。
“你幫我把瑪瑙粘回去。”
說著裴芷夏從袖口裡拿出一直502……
她也不知道牢不牢固,但好過背上損壞皇家之物的罪名。
“小姐……何為粘?”
裴芷夏將使用方法告知,隨後小心叮囑著墨雨注意事項。
*
霍世亭自從第五齋回來後便一肚子氣。
他氣衝衝地衝到了柳畫院子裡,柳畫立馬吩咐熱茶,一麵替他擦拭著額間的汗。
“侯爺這是怎麼了?氣大傷身!”
霍世亭猛地拍了拍桌子,“陳氏這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日夜都在給本侯惹禍,不讓本侯安生一天!”
一聽是陳氏惹了霍世亭,柳畫假意勸慰:“主母生性謹慎,又處處順著婆母。就算有何錯處,也是一些不足以拿上台麵上的小事,侯爺切莫生主母的氣。”
話裡話外都指著陳楚楚說她小家子氣,沒能力掌家,還貪圖便宜,誰家主母這樣?
一聽這話,霍世亭更生氣了。
“這個主母位置,我看她是當得太安穩了!”
此時,茶水呈了上來,溫度適宜,霍世亭一口氣喝完,更覺得自己口乾舌燥。
特彆是看著柳畫那雪白的脖頸,瞬間他感覺小腹一緊,一把摟住柳畫的纖腰。
柳畫立馬明白霍世亭是何意,低聲嬌呼一聲:“侯爺……”
下人見狀立馬離開,隨後屋內傳來了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拂曉一直守在院內,聽著霍世亭叫了三次水,直到黃昏動靜才停下來。
聽雪樓剛安靜沒多久,霍楊氏身邊的王嬤嬤帶著人出現在院內。
大聲喊著:“侯爺,該用晚膳了,老夫人還在等著呢。”
拂曉立刻上前想要阻攔,被王嬤嬤身邊的丫鬟一把推開。
“侯爺,您若還不出來,老身隻好讓人入屋請來請您了。”
霍世亭好不容易安睡片刻,一聽這話睡意全無,什麼叫入屋?
他看向柳畫,問道:“這王嬤嬤平日裡就這麼對你的?”
見柳畫一副不敢言語的可憐模樣,隻覺得自己平日對柳畫關注太少,霍楊氏手伸得太長。
“嚷嚷什麼,本侯不吃這頓餓不死!”
霍世亭不悅的聲音傳來,本以為王嬤嬤會知難而退,沒想到王嬤嬤又開口道。
“老夫人心中牽掛侯爺,不知侯爺今日去第五齋,東西可拿了回來。夫人和星辰少爺還在祠堂,沒有侯爺的命令不敢出來。”
“老奴也隻是個傳話的,侯爺有何指示還請告知老奴,老奴也好回去回話。”
“這個王嬤嬤說到底也是一個下人,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平日裡真是委屈你了。”
柳畫一臉悲戚說道:“妾身習慣了,隻是侯爺眼下還是莫讓老夫人等急了。”
一想到今天在第五齋的經曆,霍世亭立刻起身穿衣準備去一趟前院。
誰料想剛一起身便覺得大腦突然氣血翻湧,一個趔趄直直倒地不起,瞬間口吐鮮血。
房門打開,王嬤嬤以為是霍世亭出來了,隻見柳畫衣衫不整地喊道:“快叫府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