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拿出火燭照亮,但卻什麼也看不清。
裴芷夏身邊有暗衛保護,白天她根本不敢來,她想著晚上那暗衛總不能待在語風院了吧?
這麼想著,王嬤嬤給自己壯了膽,輕輕推開院門。
她捧著燭火四處打量著,生怕看漏了什麼,終於她在裴芷夏屋外不遠處發現了一片她沒見過的綠植。
“果然……果然是這個女人暗害侯爺!”
她蹲下身子捏著鼻子,小心觀察著那些綠植。
王嬤嬤十分篤定就是這東西害霍世亭中毒,在大晉,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綠植。
她想帶一株回去,又怕這綠植上麵的毒,蹲在原地躊躇許久。
先稟告老夫人再說!
臨走之前,她還小心打量著裴芷夏的窗簷一眼,確認沒驚動任何人。
她自認為天衣無縫,這皇家暗衛看來也不怎麼樣嘛。
殊不知自己的一切舉動,都被裴芷夏與謝翊看在眼裡。
謝翊率先從樹上跳下來,又朝著裴芷夏伸出手,裴芷夏想起白天霍霄的舉動有些猶豫。
但對上謝翊那清澈的雙眸之時,她覺得自己想多了,習武之人不拘小節。
謝翊將清洗過的狼崽送回語風院時,沒想到剛入院便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外麵,二人立刻上樹匿了行蹤。
裴芷夏蹲下身,從手鐲裡拿出熒光粉塗在葉子上麵。
夜色中看起來像是在檢查葉身有沒有受損。
“今日霍世亭吐血,毒是柳畫下的。”
謝翊三言兩語將其他暗衛探到的消息敘述出來。
“那老婦才半夜三更摸進來,看她的動作,像是想知道這是何物。”
“不管是什麼,那老太婆都要算到我頭上。柳畫那丫鬟說的話不過是給了她一個借口而已。”
“柳畫到底和霍世亭有什麼仇,幾次三番給他下毒。”
裴芷夏若有所思,“第一次下毒,我還以為她栽贓我下毒,以此來固寵。”
“我想錯了。”
肯定有什麼深仇大恨,讓柳畫不得不一次次鋌而走險朝她下毒。
裴芷夏驀地想起什麼回屋,“等我下。”
隨後拿著之前柳畫送來的東西匆匆出來。
“這是柳畫之前送來的。”
謝翊拿起香囊細細打量著未發現任何端倪,拿起香膏打開查看。
“這兩樣東西香氣濃烈,無法分辨裡麵是否有毒。墨雨,你去請許大夫,就說我病了。”
無人應答,隻聽得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裴芷夏知道墨雨領命離開,也知道他隨時在語風院內候命。
說什麼輪值,她就沒見過墨雨休息。
放在現代妥妥的勞模,也這不知道這古代怎麼發工資。
墨雨離開不久,一個身影又偷偷摸摸進了語風院。
裴芷夏還沒反應過來,腰間一緊,整個人再次騰空飛上了樹間。
她訝異地看了看腰間的大掌,又瞪大雙眼看向謝翊。
謝翊嚇得連忙收回手,剛要開口解釋,一雙柔軟的手便捂住了他的嘴。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