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長海走後,元英很感歎:“幸得侯兄,有了他,我們順利地抓到魏忌,也能順利地抓到紀思元。”
秦江月既感動又欣慰:“我建嘯林的主要目的就是為蘇越大將軍報仇,如今,我們總算抓到了魏忌這個諂害忠良的小人。接著我們還會抓到紀思元,甚至吳階。”
“如今看來,許多事情嘯林功不可沒,秦幫主當初的抉擇是正確的。”
談不上什麼正確不正確,情勢所迫,稀裡糊塗地走上江湖之路,如今,就是想退也退不下來了隻得硬往前走。”
“後悔了?”元英笑道,“如若後悔還可以當你的都尉啊!”
“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我懂。隻是,我看不清我們的嘯林還有什麼路子可走?”
“你原本是搬石頭過河,如今還是。我們不是神仙我們無法預測未來,所以,我們隻能一邊走路一邊探路。”
元英與秦江月的談話很沉重,因為他們的心裡都沒有底氣。他們的皇帝是一個昏君,昏君的眼光隻看到一米遠的地方,這一米遠的地方就是放置龍椅的地方。他的心中隻有一件事,不讓龍椅被彆人占了。他就沒想到平陽被占,晉陽被占,臨漳被占,你的龍椅還能保得住嗎?
元英與秦江月兩人一直聊到天黑,才回到靜雲寺。
侯長海不愧是一個英雄,次日上午他就得到了紀思元的消息:紀思元沒有死,在嵩山的一個古廟裡。
下午,他將這一消息報給了秦江月與元英。
“嵩山?”秦江月驚喜地問,“哪一個廟?”
“隻知嵩山不知是哪個廟。”
“知道在嵩山就可以了,”秦江月非常滿意侯長海這麼快就探到紀思元的下落,“嵩山的廟宇也不會太多我們一一打聽就能打聽得到。”
三個人都很高興,元英馬上想起銅鏡的事,因為侯長海能在宋之雲那裡探到紀思元的事一定與銅鏡有關,這個西漢銅鏡打動了宋之雲。
“宋之雲喜歡那個銅鏡吧?”
“喜歡!”侯長海笑道,“拿到手就不放下了。”
“我能想到宋之雲當時的情景,那個銅鏡真的好看。”元英笑道,“也許我們不知道那個西漢銅鏡價值幾何但宋之雲知道。”
“從她痛痛快快地告訴我紀思元的下落,我知道這個銅鏡價值不菲。”
“旗開得勝,”元英雙手拱拳表示她的謝意。
“不要謝我,”侯長海笑道,“是秦幫主的功勞。”
元英嗔笑道:“沒有你當初的絞儘腦汁哪有今日的順利?”
“沒有我也照樣,如此珍貴的西漢銅鏡誰送都能送進去。”
“此話差矣,”這時秦江月接過話去,“沒有侯兄兩次進入宋府的基礎,我估計,換了彆人就不一定這麼順利。宋之雲雖貪也不會隨意讓一個不明不白的人進入她的府邸。”
“依我看,如果抓到紀思元你們都是大功臣。這件事明擺著的嘛!”望著兩位有勇有謀直分進取的青年才俊,元英滿臉笑意,“我看了,去嵩山之前,我得請你們喝一頓。”
“免了!免了!”秦江月一擺手,“我現在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喝酒。我希望你們早日出發,早日抓回紀思元。”
“明早我們就出發吧!”侯長海望了望元英,笑道,“我們上次不是配合得很好嗎?有上次的經驗我們這一次也不會差。”
“我就願意聽這樣的話,鼓自己的士氣,滅敵人的威風。我們明早就出發!我就不信我們抓不到紀思元!”
“抓回紀思元,我們慶賀一番。”秦江月興奮地說,“即使我不願喝酒,我也要喝上兩杯。不是兩杯,喝多少都行!”
“好,願我們旗開得勝!”元英很是開心,信心滿滿。
元英與侯長海騎著快馬奔波了兩天兩夜終於到了嵩山腳下。這兩天兩夜他們在驛站換了四次馬,在驛站裡隻休息了一個晚上。
在嵩山腳下的西峪村他們停了下來,在村口他們看到綠草叢中幾條小溪交錯流淌著,嘩嘩地向前奔去。元英見溪水如此清澈便蹲下身子,掬一捧溪水送到嘴邊。
“太爽了!太爽了!”元英高興地喊起來。
“爽嗎?”侯長海很好奇,也捧了一掬溪水喝了起來。他叭噠叭噠嘴,細細品味一番之後也高喊一聲:“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