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元英驚異地問,“難道你也有傷痕?”
嶽陽不置可否,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漠然地向前行駛。
這時元英犯核計了,嶽陽沒有回答證明他默認了,他確有難言之隱。可是小小年紀的他為何有難言之隱?想到他的父母雙亡,想到他孤零一人他也許真的有深仇大恨。
“嶽陽小弟若有深仇大恨,大哥我一定幫忙。”元英深情地說,“能幫多少是多少,肯定要幫的。”
“謝元將軍!”此時,嶽陽很感動,他最為敬重的元將軍竟然要幫他複仇,他怎麼能不感動?可是他無法暴露身份,現在的皇帝就是殺他父親的第一凶手,他隱蔽都唯恐不及,怎敢暴露身份?再說,報仇非一日之功,是需要時日的。他委婉地說,“元將軍為民除害其實就已經為我複仇了。”
“啊,”元英大驚,難道我的仇敵就是嶽陽的仇敵?難道他真的是我的運都弟弟?他還活著?想到此,她淚流滿麵,激動地說,“嶽陽,你難道是……”
元英剛想說:“你難道是蘇煥的兒子嗎?”但她馬上止住了,無論嶽陽是不是他的親弟弟,她都應該保住她的身份之謎。
侯長海並非白癡,他早已聽出元英與嶽陽對話的中心意思:都有仇恨,都想複仇。
這時他發了話:“我看了,你們聯合複仇是最策略的,既省事又省時。”
聽了侯長海的話,姐弟倆誰也沒有作聲,因為他們都在保護自己的身世。
侯長海見他們都不作聲,知他們不願暴露身份。早前,他守護靜雲寺,聽到坊間傳聞,知道蘇越的二女兒還活著。
如今,他眼前的元英所作所為都像是蘇家的人,元英除了打仗外,最熱衷的就是替蘇越報仇,她說話時的字裡行間無不潛伏著“複仇”兩字。
侯長海在與元英的長其交往中,元英很難不露出破綻。她熱衷於抓魏忌,對紀思元恨之入骨,又積極地尋找吳階……所有的一切都在說明她在為蘇越複仇。
“如果你們倆的仇人是同一個人就好了,仇也好報。”侯長海故作很隨意地說,“可惜,咋那麼好就是同一個人呢!”
這時嶽陽笑了:“侯兄說得對,假如我們的仇人是一個人那就好辦了。我們不會費很大的周折。”
從嶽陽的這句話侯長海與元英都聽出嶽陽是有仇人的,他報仇的心也是很迫切的。
“但願,我們是一個仇人。”此時,元英朦朧意識中覺得眼前的嶽陽就是他的堂弟蘇運都。首先,嶽陽長得特彆像他的堂弟,其次,他也有仇人。世上的事咋這麼巧,長得像又有仇人,這個答案不是明擺著?
“可惜,我們不是一個仇人。”聰明的嶽陽在關鍵的時候一句話否認了他與元英之間有共同仇人的關係。他知道,為了他自身的安全他必須保護好自己的身世。現在,決不是他暴露身份的時候。
話已至此,元英打住了話題,她將話題引到了徐洪的身上。
“嶽陽小弟,你說吳階在徐州,那麼你能猜到徐洪在什麼地方嗎?”
“邵可儉不是說了嘛,青蓮寺。”
“你相信了?”
“怎麼不相信?那個場合他不會說謊的。”
三人一邊行路一邊聊著,已近中午。
他們找到了一個小酒館,準備在小酒館裡喂喂馬,吃喝一頓。
頗有成就感的三個人開心地在小酒館裡吃了飯喂了馬沒有耽擱又繼續行路了。
經過一天一夜的奔波,在第二天早晨他們回到了臨漳城。在臨漳城他們吃了早餐,就急匆匆地返回了大本營。
在秦江月的客房裡,三個人見到了秦江月。
元英向秦江月介紹了他們此行。
“殺了邵可儉?”秦江月聽到元英帶給他的好消息很驚駭,“咋這麼巧?”
“是啊,就是那麼巧,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天意!天意!”秦江月雙手緊握向元英施禮。
“嶽陽要喝水,我們就停在了那個院子門前……”
“巧得不能再巧,說明嶽陽不是一般的孩子。”
“反證嶽陽很了不起,在抓仆人的時候幫了我們的忙。”
這時,秦江月看了看站在元英身邊的嶽陽笑道,你這麼小,竟有如此能奈?”
“是元將軍過於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