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沒想到掌櫃竟然不攔著。
程心似是看出他的想法,解釋道:“我都二十多了,也該有自己的空間,我爹雖然有些古板,可為人還是開明的,隻不過他對錢財看的很淡,對書,特彆是好書情有獨鐘。”
“這樣的人不多了。”江白道。
“你買了什麼書?”程心問。
江白回答道:“有個人太頑皮了,我在思考自己應該怎麼糾正他,看著挺正經的,就是喜歡亂來。”
“那可不容易,想要糾正一個人,要麼用規矩束縛,要麼用魅力感化。”程心道,“如果年紀不小了,特彆是修行中人,性格是不會有太大起伏的,除非是遇到了什麼特大,足以改變人生的事。”
經過程心這麼一說,江白頓時想明白了,自己想要的,無非就是給柳輕意一種自由,可以做自己的自由。
隻是嘛,柳輕意太無聊了,或者說,是活得太久了,對塵世有一種厭倦感,再加上,他的腦回路跟常人不一樣。
自己要是去糾正他,隻怕是要被當成耳旁風。但是有一個主客關係,自己也是柳輕意的護道人,真是無奈。
江白有一種預感,哪怕是自己足夠強大了,柳輕意在自己麵前將還是混不吝的樣子。這樣想想,其實也好。
看到江白嘴角的笑容,程心道:
“是不是有些事一想就能想開?”
“還是多謝你了。”江白道,“我請你喝酒吧。”
“明天還要參加婚禮呢。”程心道。
“明天我也要參加婚禮。”江白也道。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程心問。
“我叫江白,來自朱羽國。”江白道,“以後你要是來了朱羽國,去找徐氏飯館的徐江,可以報我名字,他會安排得好好的。”
“你在朱羽國應該很有名吧。”程心道,“看你氣質,不像是一般人。”
“其實我是窮過來的。”江白道。
程心一聽,這樣道:“那你是要在雪狼國謀生?我覺著不像,你對這裡沒有眷戀感,更像是旅客。”
“說不準的,萬一以後我來雪狼國定居了呢。”江白道,“凡事皆有可能,我在尋找我的溫柔鄉。”
“那你還要遠行?”程心不解。
江白好奇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要遠行?”
“很簡單啊!看你的眼睛就能看出來。”程心道,“你很享受當下,但是一直保持理智,如果不是要遠行,就是背負著什麼重任,以你的年紀應該沒有太大的身份吧。”
“都說美人是最致命的劍,此言果然不虛。”江白道,“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了歲月的沉澱,好似美酒一樣醇厚。”
“再過幾年就老了。”程心慨然。
“我和你喝一杯吧。”她突發奇想道。
“在哪裡喝?”
江白似是早就在等這句話。
程心抿了一下嘴唇,“聽你安排。”